齐联春抓住沈砚白的手,恋恋不舍的一种感觉,他欲言又止。
沈砚白说:“人生的意义不在于生命的长短,而在于生命中承载的是什么,如果我们之间可以称作是爱情的话,道理也是一样的,我们可以不在乎她有多长,而应该给予她足够的宽广。
最终,齐联春答应了沈砚白。到了这个时候,沈砚白也没有对齐联春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齐联春同样,他也没有多问。
按沈砚白的要求,齐联春开车把沈砚白送到老戚家附近,沈砚白下了车后,齐联春便开车离开了,他这时的视线又变得有些模糊,回到自己的出租房后,齐联春便开始按沈砚白的方案进行准备,海伦也参与了进来。
齐联春离开后,沈砚白来到老戚的住处,介绍情况后,沈砚白还是阐述了她的最坏打算,以及相对应的处置方案。老戚和齐联春一样,他坚决反对沈砚白的处理方式。
沈砚白说:“这个时候,我已经错过了其他选择的机会,从中午我拿到白延之的那张字条,到现在我都没有交给伊藤,如果这确实是伊藤设计的圈套,到了这个时候,已经说明了我的身份存疑,所以,我没有别的选择。”
“你有选择,你来的路上,没有发现有跟踪者,这你确定过的,这至少说明,你现在有撤离的机会,现在我代表江苏省委,命令你撤离!”
面对老戚坚定的命令语气,沈砚白回答道:“我代表**南方局,命令你撤销你刚才的命令!”
老戚知道沈砚白有南方局的授权,于是说:“铁匠同志,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刚刚得到的消息,苏联红军已经攻克柏林,希特勒已经自杀了,要不了多少日子,苏联红军将会挥师东进,美国也会对日本本土发动总攻,这是没有任何疑问的,这个时候,你作这样的决策,你认为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决策之前,我都想过,日军现在是穷途末路,越到这个时候,他们往往不留后路,做垂死挣扎,伊藤安插在三师的内应,一定是高层,伊藤的目的就是通过这个内线,想要搞清苏北根据地新四军主力部队的方位和兵力情况,现在日伪正在集结部队,部分部队已经过了长江,如果我可以查到这个内应,可以利用这个内应将前往苏北根据地的日伪部队全部消灭,达到了这个目的,如果我真的避免不了牺牲的话,我觉得这也是很值得的。”
老戚的意思,还是应该避免这样的牺牲,他提出新四军那边自然有他们应对的方案。
沈砚白说:“这也只是我最坏的预期,也许白延之也是看到日本人快不行了,想通过我,为自己谋后路,这种可能性也是很大的,所以,没必要那么的担心我,我只是做最坏的打算。”
见老戚仍不赞同自己的方案,沈砚白说:“这个时候,我没办法接受我此刻脱离我的阵地,这个方案,我要么坚持做下去,要么就撤离,老戚,如果你是我,你怎么选择?”
老戚无言以对了,他从写字台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串菩提子手串,还是之前沈砚白手上戴的那一串,老戚说:“戴着它吧。”
“好,”沈砚白接过手串,戴在手腕上,“它会给我带来好运的,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