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帝由开始的强烈反对到后来的将信将疑,最后完全转变了态度,弘治帝闭目思考了一会,发现朱厚照的想法越品越有趣,弘治帝熟读史书,对于朝代更换的原因史书也有记载,明朝太祖为何会扯旗造反,不就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吗?就如朱厚照所说,若不是活不下去了谁有闲心去造反。
弘治帝只剩下最后一个担心,习惯的敲着桌子:“宗室户和官绅户恐怕有难度”。
“父皇,所有制度都不可能是完美的,也不是一蹴而就,总是在摸索中不断完善前进。户籍改革可以分步实施,宗室户和官绅户可以到最后看情形再定”。
“唔”,弘治帝挣开眼睛,发现殿内已是漆黑一片,才想起已是夜晚,笑了一声,牵起朱厚照往殿外走去,“来,陪父皇用膳”,打开门,就见萧敬站在那里,弘治帝责备道:“你这么大年纪不用候在这里,找个人守着就行”。
萧敬笑了笑,“不碍事,老奴不放心那些小的,怕冲撞了陛下和殿下”。
弘治帝不再说什么,吩咐萧敬传膳,父子两人就在乾清宫用膳。
用膳后,弘治帝再次拿起朱厚照的条陈和王守仁的卷子,相互看了看,笑着说:“照儿,你是不是见过这个王守仁,老实说,朕不怪罪”。
“回父皇,儿臣从未见过王守仁,儿臣之所以关注此人,缘于他的父亲王华,王师傅本是詹事府右春坊右谕德,去年主持顺天府的乡试。王师傅为人仁恕坦直,无矫言伪行,对人无尊卑贵贱,相待如一,儿臣好奇,听闻他有一子趣事颇多,大婚之日跑去道观静坐,格了七天七夜的竹子,儿臣觉得此人有趣。知晓他来参加会试,特意叫了人留意他的行踪,他到京城后没有去他父亲那里,也不埋首苦读和拜访亲朋好友,反而到处溜达参观道观寺庙,呵呵,此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人实在有趣,看了他的卷子儿臣更觉得有趣”。
“听照儿这么说,朕倒是想见一见他了”,弘治帝听了朱厚照的话,也觉得此人有趣,“王卿家朕倒是知晓,王卿家官声不错,臣僚对他评价颇高,没想到他的儿子这么有趣,呵呵,他的卷子虽然没有你的条陈详细,但想法也差不多,父子皆状元也是一段佳传,依照儿看,榜眼和探花是谁呢?唐伯虎,这个人名有点熟悉”?
“父皇,唐伯虎是会试第一,也是前段时间科举舞弊案的涉案人员之一”,朱厚照边翻阅其余的卷子一边回到。
“哦”,弘治帝不置可否,“那他为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