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心中诧异。
事儿成了?
李初九真的打断了那曾家纨绔的腿?
李初九笑一声,对那王鹏道:“饭菜就不必了,想来这么久时间,你也打探的清楚了吧?那曾家纨绔,是伤了腿吧?”
王鹏一脸尴尬,看向安平侯。
“行啦,别递眼色了。”李初九笑道,“赶紧拿钱,我要走啦,还有事情要忙呢。”
安平侯苦笑,吩咐王鹏去拿银子。待王鹏离开,安平侯又看向李初九,“李官人真是好手段啊。不知事情做的缜密否?不会被查到吧?”
“你放心。”李初九道,“绝对缜密。”
那可就不放心了——安平侯心中腹诽一句,又道,“李官人身手不俗,又懂的诗词。家学渊源,不简单啊。”
“呵呵,山野粗人,不值一提。”李初九又笑道:“侯爷不是不识字吗?说话咋也文绉绉的?”
安平侯讪道,“近朱者赤。做了侯爵,接触的人,说话都是文气的。日子久了,也就这样了。”
“啧,倒也是。呵,看着侯爷这么漂亮的美人儿,实在是想象不出侯爷是个九旬老人呐。”
安平侯脸色一红,被一个乞丐赘婿说这种轻薄之语,自是很屈辱。又想起李初九对自己做的那龌龊可耻之事,心中更是有气。
不过……
识时务者为俊杰。
想了想,安平侯笑吟吟道,“徐阳四十余岁的人了,如今亦有闭月羞花之姿。而且,身材也是极好的。”
你言语轻薄于我,我便言语轻薄徐阳,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侯爷的身材也很好啊。”李初九笑道。
安平侯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这时,王鹏拿来了银子。
李初九掂了掂,取出一个银锭,“手感不错。”
安平侯的脸色更难看了,胸口更有隐隐作痛的错觉。
李初九大笑,“哈哈,告辞告辞。”
“不送!”安平侯咬着牙说道。
李初九笑呵呵的,哼着二手玫瑰的歌,心情愉悦的出了安平侯府。他确实没时间留在侯府吃酒。既然有了银子,那就赶紧干点儿正事儿吧。
至于坊间路人议论纷纷的关于曾家公子受伤之事,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
侯府中。
听闻王鹏道听途说来的消息,安平侯大为惊讶。“真的只是一枚木制牙签?”
“真的。”王鹏道,“由腿弯处打入,毁了膝盖。”
安平侯脸上阴晴不定,额头上竟是有冷汗渗出来。“传闻说江湖中有许多高手,内功深厚,甚至有片叶伤人之说。这个李初九……”
王鹏道,“据说,当时曾家纨绔正与一群人逛街,相谈甚欢。却忽然跪倒在地,腿弯处,鲜血横流。他也是个练家子,立刻意识到有人偷袭他。急切的四处张望,寻那伤他之人。可人流如织,却不知到底是谁。”
“侯爷……”
安平侯摆摆手,知道王鹏的意思。
这个可恨的乞丐赘婿,看来是真不好惹啊。
想想自己之前主动招惹他,却只是被他羞辱了一下——竟是要感谢那混蛋不杀之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