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个酷爱武侠,又坚定的认为自家的段姓,就是源于大理国段姓的老爹,你有什么办法?——你说你一来自大西北那噶哒的人,怎么会和大理国的段姓有关系?
虽然说,他老爹最后手下留情,上户口的时候多加了一个字,给自己儿子命名为“段和誉”,但有多少人不知道,中的那个段誉,又名段和誉?
小时候,段和誉同学对此没什么感觉,有时甚至还觉得挺好,觉得自己也是一个小王子,等到懂事了,觉得羞耻的时候,却已经为时晚矣。
他老爹,段武功——听听这傻气扑面而来的名字,就从来没给他碰户口本的机会。
到后来,他自己也无所谓了,爱谁谁,我还就不改了!姓李叫世民的人还辣么多呢。
再说,段武功同志几十年前,不远千里的到这个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插队下乡,结果差点就一直呆在乡下,后来总算奔到城里,最后还奔出了家在本省业内也算大名鼎鼎的公司,即便这是沾了这个时代,国家好政策的光,他这大半辈子过来,想想定也是诸般不容易……
何况,中年有为的段老板,少喝酒,不抽烟,不烫头,不码长城不洗脚,也不唱K跳舞……就只喜欢武侠,生活不易,现实里各种苟且连着苟且,还不兴给他一方可以由着性子遐想的小天地?
说是寄情也好,说是暂时逃避也好,这总是一个减压的渠道。
古语有云,万恶……啊不,百善孝为先,自己这做儿子的,还不能在他这唯一的爱好上迁就一下?
至于自己后来突然就多出一个已经会打酱油的弟弟,哎,男人吗,难免都会犯错。
再说,有些事,早应该想到的,喜欢武侠的人,骨子里,应该都很浪漫。
自己好像也遗传了老段的浪漫基因,但无奈折在杨婤手里。
他习惯性的哀怨道:“我跟你说,这辈子啊,我真是一见你就误了终身,”
“我什么时候总想着这些?我跟你说,就我们家那摊子事,老段想让我继承,我都不稀得继承,”
“我的梦想,是永远在路上,永远激情澎拜,看遍世界……”
“是,你家那样辛苦生意,你段誉王子哪里会干?”杨婤才不耐烦听他的梦话,熟练的拧着他腰间软肉,“媳妇,还丑媳妇!谁让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的?”
“谁让你又想开我玩笑?”小段同学顺手抓住她的手,“再说,谁不知道你是我媳妇?”
杨婤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切,想得美!”
小伙嬉皮笑脸的,“嘿嘿,迟早得是不是,”
这又是让小段同学非常无奈的一件事。
要说现在的女孩子,啧,那真是,把我们的老传统,都丢了个一干二净。
三从四德的老黄历,不提也罢,但他们俩,从高中开始腻歪到现在,已经七八年的时间,双方父母,乃至不是太亲的亲戚都知道也都认可了他们俩的事,大学毕业后,也一起住进了准备好的房子里,已经为爱鼓掌了好些年,情到浓时,那些不可描述的小片子也都拍了好些段,可谓是……铁证累累。
但一说起结婚这事,杨婤就总是摇头,总不给个准话,什么还小啦,想先闯闯事业,或者是为什么一定要那张纸之类的。
这也让小段同学不止一次的暗地感慨,还是从前的妹纸好啊!
此时,他又暗地感慨了一次,现在的妹纸,唉!
不过,嘿嘿,办法嘛,却也不是没有。
想想容嬷嬷的招牌武器,针这玩意的非专业用途,可不仅仅是只能用来扎人,只要用对了地方,还能扎出小人来。
到了那个时候,嘿嘿,我看你还没有准话?
“想什么坏事呢?”杨婤盯着他。
“木有,木有,我怎么会想坏事?”段同学否认三连,这女人的直觉,还真挺玄妙的。
“还不开车?”
“哦,好好好,”小段同学发动车,不一会,便又落了埋怨,“我说,你总是看我干什么?看路!”
“还不能多看几眼吗?”他委屈道,“你看看我的眼睛,是不是很瘦?就是因为有五天都没看到你,”
“噫,”杨婤一脸嫌恶的搓手臂,“又土又俗,”但一会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这又是哪里学来的?”
“什么学的,这是代表我真心意的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