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以发火的方式,来泄去心中的怒气。
好在他王守澄得了消息,说李炎的亲兵们已经返回了颍王府。
甚至。
在王守澄发火不久之后,各路的消息又传来说长安城中的那些不明人物,好像消失了。
至于如何消失的,王守澄的那些探子们,却是未曾发现任何的痕迹。
这让王守澄在得闻这个消息后,又傻了一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么多人,不可能在半个时辰之内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给我查,派出更多的人去查,我要消息,我要知道那些不明人物到底是不是从西川来的,我更要知道,他李炎在长安城之中安排了如此多的人,其去向到底是哪里。”
属下见王守澄发了指令,而且见王守澄好像非常非常的不高兴,赶紧应声下去,继续去追查了。
那属下一离开右神策行营之后,一头雾水一般。
人都消失不见了,要他派人去查这些人的去向,他真的没有那个本事。
可上头发了话,他不得不听令行事。
傍晚。
华灯初上。
右神策营内,王守澄依然在等消息。
一下午。
消息到是有不少,可没有一份消息是关于那些不明人物的去向。
这让王守澄越发的开始怀疑起李炎早已在长安城之内布了局,而布这个局的人,让王守澄更加的肯定,这是李炎那位背后之人所布的。
就他对李炎的了解。
李炎绝对没有那么聪明的头脑。
而此时。
李宗闵府上。
李宗闵的大儿子回来后,见到自己的二弟双手双脚被剁了,顿时吓得失了色,望着自己的父亲。
而李宗闵却是坐在那儿,看着趟在趟椅上的二儿子,哀声叹气的。
李琨双手双脚皆被剁了。
虽说已经请了大夫医治过了,也止了血。
可没了手,没了脚,李琨的后半辈子,估计只能在床上过了。
“父亲,二弟这个仇得报。我就不相信,这天底之下没了王法。我们去告御状,到陛下面前去告状。”李宗闵的大儿子李瓒心中害怕了。
他害怕现在是自己的二弟遭了不测。
而下一个,就有可能是他了。
李宗闵摇了摇头,脸色腊黄,心中痛苦且担忧道:“今日我已经去宫城求见陛下了,可陛下今日却是谁也不见。琨儿的仇怕是报不了了,而且,明日朝议之时,为父怕是也不会好过了。”
“为何?难道这一切都是陛下安排的?不可能。陛下不会下如此重的手,而且陛下本就多疑。只要父亲联合各宰相,以及王中尉他们,一定可以为二弟报得此仇的。父亲,此事咱们李家绝不罢休,要不然,下一个可就是父亲你了。”李瓒还以为是今日之前了。
他一个国子监的学子,脑子还真有些不够用啊。
不过说来。
他李瓒今日在国子监上学,外间的消息虽满天飞,可他却是一心只想备战今年秋天的科考,根本无心去关注外间的消息。
哪怕今日国子监内也是消息不断,可李瓒却是不知。
待他一回到家,看到这个场面后,还以为自己二弟遭了歹人的残害,可听他父亲的解释之后,他才稍稍反应了过来。
但就算是他反应了过来,可也依然还没有弄清楚当下的局面。
李宗闵都已经说了。
明日朝议之时,他也不会好过,可见李宗闵在宫门求见李昂未得召见,他李宗就能想到,今日长安城之变局,他已经成了一个弃子了。
李宗闵看着没了双手双脚的二儿子,更加的痛苦,“李炎已经知道去年之事了,而且今日放了话出来。琨儿变成当下这般,都是他王守澄害的。如果不是王守澄,琨儿也不至于会落得如此下场。即便告了御状,李炎也会完全无视我们,甚至还会把去年琨儿办下之事公之于众,到时候,不要说父亲不好过,哪怕就是你也不会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