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玦小时候还是和父亲见过这些夫人们的,可是还是没能很接受国公夫人这两极反差,“我留了两个暗卫在您这儿,若有事要告知晚辈,就随便吩咐他们就好。”
“行了,你去花园吧,要不去逸书房里也行,别杵在这儿了。”蒋瑛继续赶人,再不走就暴露了,这孩子心里怎么没点数?然后有点嫌弃的看了顾玦一眼。
顾玦马上拱手行礼,一眨眼就不见人了。
管家没一会儿就带了几人来了,“夫人,人带到了。”
“夏果,给本夫人倒杯热茶,叫袁嬷嬷端着杯子。”蒋瑛直接动手,懒得废话。
夏果在夫人身边呆了这许久,立马就将外间热的滚烫的茶壶拿了进来,往袁嬷嬷手里的杯子倒茶。茶满的快,不一会儿就溢出来了,茶还在杯子里时袁嬷嬷还勉强拿的住,溢出来之后立马就把杯子摔了。
“袁妈妈这是对我不满?”蒋瑛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哒哒哒的敲在袁嬷嬷心里。
“老奴不敢。”袁嬷嬷下去就是磕头,磕的咚咚响。
夏果看她渐渐不磕头了,又塞了一个杯子到她手里,“妈妈既然不磕头了,那就再拿一杯茶给夫人赔罪吧。”继续倒茶,“妈妈现在可记起来了为什么买他?”夏果倒满一半茶杯,问她。
“老奴没有说谎啊,夫人可以去查,就是马婆子说人勤快知根底所以买的。”袁嬷嬷手指上的红肿越来越明显,两个下人一个管事都被吓愣住了,他们从没有被夫人责罚过。
“夫人平常不罚你们,不去细查,是因为夫人仁慈,”夏果将手中的茶壶直接递给邢管事,“拖着底。”看见邢管事准备拿茶壶提着,夏果开口呵斥,“邢管事不是最能兜事儿吗?怎么连个茶壶都兜不住?”
蒋瑛就看着夏果为难他们,也乐的不开口,心中的怒气一点点被之前林东行告诉的事情严重性堆积,“袁妈妈,之前我敬你是老夫人身边的人,未曾责罚过你,你却做出这般诛心之事,老实交代!我还能考虑饶你一命。”蒋瑛笑笑,“或者,饶你的子女男人?”
“是奴婢猪油蒙了心,贪那几两银子才从马婆子那儿买了祝柯那奴才。”袁嬷嬷也不顾手上滚烫的茶了,直接跪着走到桌前,“就是几次而已,奴婢也没想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请夫人从轻发落!”
“买的几两?”蒋瑛翻开买下人的账册。
“一个六两......”袁嬷嬷低下头。
“你自己看看你报的账!”蒋瑛用力戳了戳账本,“一个十五两!你这是贪了九两银子!”
“奴婢猪油蒙了心,都是马婆子蛊惑奴婢的!”袁嬷嬷放下茶杯,拼命磕头,“就在城西!东市的角巷里!”
“你们呢?”蒋瑛看向邢总管,看着他托着茶壶通红的手,轻笑一声,“这茶应该不太烫了,夏果,给本夫人倒一杯茶,把茶壶放去外间温着。”
夏果这回好好倒了茶,拿了茶壶去了外间,添水的时候低声说:“你们去一个人和侯爷禀报吧,城西东市角巷。”然后转身放好茶壶走了回去。
“侯爷,”一个暗卫去找了顾玦,等着他吩咐。
“你带两人去探路,不可打草惊蛇,然后回来复命。”顾玦思考了一下,“再叫一个人去夫人那儿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