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还是没反应,顾穹宇还想再说些什么,只见一支尾端全灰的羽箭冲他过来,破空的声音有些刺耳。
“皇叔小心。”顾玦顺手抽出孟公公的拂尘,打落了那支箭,“护驾!”回头看顾穹宇的时候,他已经被御林军护好了。
暗卫拎着一个人摔在他们面前,顾玦定睛一看,那人早已软绵绵的瘫在地上七窍流血了。
“哪里揪到的?”顾玦把拂尘还给孟公公,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尸体。
“回侯爷,在西南角的槐树枝上。”暗卫回道,见皇帝没开口就隐回了阴影里。
“来人啊,把宫里所有超过八尺高的树全部砍了,种上矮树!”顾穹宇喊来传旨太监,“告诉工部的人,封后大典前要全部完工,否则所有人扣半年俸禄。”
顾玦拿绢子捻起了那支箭,发现那支箭箭羽的灰色似乎很眼熟,他好像在哪里看见过这种箭,再看箭头,是有倒钩的那种十分凶险的箭头,指不定上头还有毒。
“把这东西拿去太医院验验,”顾穹宇皱眉,拍掉顾玦手里拿着的箭,“回御书房!”
“他们越发猖狂了,”顾玦捏紧了拳头,“动作这么多。”
“快了,最多四年,这天下就要真的太平了。”顾穹宇话虽如此,可还是在心里补上了一句但愿。
“你这绣的慢了些啊芍音。”郑掌侍过来拿花样子的时候瞧见了芍音的绣架,小声的问,“怎的一上午才绣完一半?”
“郑掌侍,”芍音将针斜插入边上的废布中,起身福了福,“昨日不留神跌了一跤,今日左边只觉得疼得慌。”
郑掌侍放下花样子,轻轻用手按了一下芍音摸着的地方,“你可千万别逞强,身子不舒服就别强撑着。”见她疼的一激灵,就要拉她去徐向晴那里让她休息几天。
“不要紧的掌侍,我并不觉得有什么的,”芍音笑笑,“误了事可就不好了。”
“你可别说这话,你好了绣什么不快?”郑掌侍不认同的看了她一眼,“磨刀不误砍柴工,你自己注意点。”
“好的。”芍音笑着目送郑掌侍回她的绣架,才僵着身子慢慢坐下来。
用过午膳,规矩是一个时辰的休息,芍音吃了饭就慢慢挪回自己房间了,回去了也只敢坐在凳子上,连躺一会儿都觉得艰难,困得不行也只能坐着睡,让芍音把定远侯在心里骂了个肝肠寸断。
闲着也是闲着,反正睡不了觉,芍音一合计,干脆把信纸拿了出来,画了图腾,让宫外那起子人告诉她所有的钉子和人脉在哪里,这个月要所有的。
管她记得住记不住呢,她只是想知道,前朝到底有多少忠臣还活跃着,她心里好有个底。
让那猫送了信之后她就懒懒的趴在了桌子上,窗户敞开着让外面的微风往里吹着,正好出了些汗,吹着风格外凉快。
突然一颗小石子打进屋里,芍音一惊,站起来就要往屋外走去瞧瞧是谁,可她犹疑了半晌,却没再有一点什么异常过来,才又坐回座位,留了个心眼,以后一定要什么时候都关着窗才好。
顾穹宇派去的暗卫早在那人扔石子后就发现了他的地方,直接飞过去用内力震断了他的经络,卸了他的下巴,拎着他就往御书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