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今天倒了大霉的陆菲菲捂着自己的小屁股,气哼哼地从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啃着。
过了半天,见到自家母上大人依旧在那沉思的样子,陆菲菲没好气地说道:“妈,在犯什么呆呢?”
脑子正在高速运转的陆文兰脱口而出:“在想你哥又有什么阴谋!”
陆菲菲撇撇嘴:“妈,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太复杂了,这些钱固然对一般人来说是个无法想象的天文数字,但对于我哥来说却屁都不是;”
“这事说到底还是你和严伯伯主动提出来的……你们既然求到他,他就这么顺手接着了,中间还能有什么阴谋?”
陆文兰摇了摇头:“你不懂,你哥不是个简单的人。”
陆菲菲翻了个白眼:“这不废话么!要是简单的话,能短短在三年不到的时间里,把铸投商贸做这么大?”
陆文兰还是摇了摇头:“我是说……别看你哥年纪不大,又整日里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但事实上,随着跟他共事的时间加长,我越来越有些怕他;”
“不仅仅是我,连你严伯伯现在都很怕他;你哥的心思远比你认为的深沉不说,有些手段……让人不寒而栗啊!”
陆菲菲诧异了:“严伯伯也怕他?不能吧!?”
也难怪小妮子诧异,虽然公司高管一度盛传自家大BOSS城府很深,但作为铸投商贸的小公主,陆菲菲平日里跟杨铸没大没小惯了,对此没有太大的感触不说;而且她素来认为执掌这么大一个公司,胸无城府才是天大的祸事,因此对于这种说法也从来没往心里去;
但是听自家母亲说严伯伯现在很怕杨铸,这可惊到她了;
要知道,自打铸投商贸成立之日起,严伯伯就是整个公司精神领袖——哪怕是自家嫂子进公司后极得人心,但依然没办法动摇严伯伯的地位。
长久以来,公司上上下下形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在铸投商贸里,对外听杨铸的,对内听严主任的,两人处于一种亲密合作,但又相互制衡的状态;
因此即便因为股份和其它原因,严主任的整体分量没有杨铸那么重,但在公司绝大部分人的眼里,两人虽然不能说半斤八两,但也相差不远;
如今听到自家母亲说,其实严伯伯很怕杨铸,这就让铸投商贸的小公主百思不得其解了。
看见自家女儿一副惊诧莫名的表情,陆文兰叹了口气:“你也知道,还没成立铸投商贸的时候,我就认识你哥了。”
“那时候他给我的感觉呢,就是一个面热心冷骨子傲的年轻人,不过在专业能力这方面却是毋庸置疑的;”
“因此当初他跟你严伯伯说,想成立一家商贸公司的时候,即便是心中有些疑虑,但其实我是并不反对的。”
“毕竟在我看来,对于做企业来说,专业能力只是其中一环罢了,而且并不是最重要的一环——凭着严主任、我、你陈叔叔三个人的经验和能力,就算发现他另有心思,也坑不到咱!”
陆菲菲闻言,不自觉地撇撇嘴,对此很不以为然……专业能力不重要?你那是来自国企老思想!
陆文兰瞧见自家女儿脸上的表情,也没有生气,只是苦笑道:“接下来的事你也知道,铸投商贸才成立短短大半年,发展就完全超出了我们当初的想象,一些事情也开始逐渐脱离了我们原本以为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