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挛鞮另有想法,他想要摆脱楼烦对他匈奴人的控制——在这片强者为尊的草原上,若不是无法战胜强大的楼烦,他匈奴又岂会认楼烦为主,每年给楼烦进贡许多羊群、女人与奴隶,寻求楼烦的庇护?
当然,这件事并不着急,毕竟在他看来,夏人目前最大的敌人是林胡,而林胡的实力也不弱,这意味着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来考虑,看看是否要借助夏人的力量。
午时前后,李郃、瑕阳君、方邯、蔺战等人率领着军队撤回了白邑。
此时在白邑城外,从皋狼撤至此地的百姓们正在城外歇息,而蔺远则带着一些士卒在道上等候。
待见到李郃与瑕阳君等人率军回来,蔺远主动迎上前,拱手大道:“蔺远代我皋狼军民,多谢子梁大夫、瑕阳君此次救命之恩,否则我皋狼近两万军民必将惨遭胡人屠戮。……万分感激!万分感激!”
见此,蔺战亦从队伍中走到堂兄身旁,向李郃、瑕阳君与联军将领们表示感谢。
李郃翻身下马,上前扶起蔺远道:“蔺大夫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伤?”蔺战惊呼道:“堂兄你负伤了?”
蔺远摇头说道:“只是被流矢射中,皮肉伤而已,莫要大惊小怪。”
此时瑕阳君亦下了战车,上前与蔺远见礼。
众人聊了几句,随即瑕阳君问蔺远道:“两位接下来有何打算?”
蔺远苦笑道:“撤往离石的道路被林胡占据,唯有厚颜恳求贵方收容,请瑕阳君看在三晋情谊的份上,收容我等。”
“诶,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蔺远有所误会,瑕阳君摆摆手说道:“我的意思是,我等可以组成三国联军,共同驱逐林胡。……事实上,先前子梁派人与离石的蔺义大夫商量,蔺义大夫也赞同此事。”
蔺远、蔺战二人恍然大悟,随即蔺远笑着说道:“家父亦赞同此事,那就没有丝毫问题了。”
蔺战旋即就表示愿意加入联军。
诸人又聊了一阵,旋即,蔺远便带着皋狼百姓进城安顿去了,其余包括蔺战在内的诸将则各司其职,清点伤亡。
趁着这个工夫,瑕阳君对李郃说道:“当务之急,要尽快训练一支骑兵,今日我军明明已经击溃林胡的步卒却不得不撤退,皆因为我方没有骑兵。若有五千骑兵,今日必胜!”
“骑兵没有那么容易练成。”
李郃轻笑一声,微微摇了摇头:“你答应我的装备几时交付?”
瑕阳君疑惑地看向李郃:“这事我得禀告国内,现在我哪来?总不能让武卒脱下来给你吧?等等……你有急用?”
李郃思忖了一下,大概也是觉得瑕阳君会知道‘重骑兵’的事,索性也不隐瞒,点点头说道:“我有意组建一支重甲骑兵……”
瑕阳君虽然不知重甲骑兵到底有什么作用,却也知道李郃从来不会无的放矢,闻言心下一动,笑着说道:“我以为什么呢?你直接将魏武卒训练为你所说的重甲骑兵不就行了么?”
“……”李郃翻着白眼看向瑕阳君,那表情仿佛在说,你觉得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