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冯姿发问,她就掐准时机柔柔弱弱地说:“老师,是沉词说要和我换位置的,说她的位置坐的不舒服,我体谅她,就偷偷和她换了,没想到她这么说……”陈立翎越说声音越小,好似是受了欺负的样子。
还冲着沉词弱弱道:“你若是中途变卦了可以偷偷和我说,为什么要和老师告状说我赖在你的位置不动了?沉词,你别把和娇姚打赌受的气撒到我身上来啊。”
冯姿眉毛一竖,更显凌冽,“沉词,她说的是真的么?”
这下沉词明白了,原来找笔是个幌子,踩她是真啊。
沉词不生气也不伤心,反而温软的笑道:“老师,我不知道陈立翎同学为什么颠倒黑白,首先我并没有不舒服,也没有提出和你换位置,这两个位置差不多,我没有必要去换;第二,我没有向老师告状,我在向老师实话实说,是老师在问,我只是回答,你言辞犀利,怕是心里有鬼吧?”
沉词本以为她会心虚,没想到她眼睛一红,泫然欲泣,反而显的自己步步紧逼,这动静不算小,也不算大,由于当事人是两个美女,特别是沉词还是当红校花,自然更受瞩目。
大众都同情弱者,此刻沉词身上布满审视批判的利剑。
“那新来的怎么这么咄咄逼人?”
“好歹陈立翎也是班花,那些138班的男生竟然也不管?”
“可能是另有所爱了呗,你别看那新来的容貌不俗,可这品性……”
“哼,不亏是乡下来的,穷山恶水出刁民。”
冯姿也是心中为难,一个是她往日里甚是器重的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一个是才转来没多久空有一身皮囊的乡下山里娃,恐怕是个平常人就会知道要相信谁,可是冯姿天生正直,从不偏信任何学生,她也是没办法了,竟逮住陈立翎身边的容寂,问道:“容寂,你来说说,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容寂平日里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陈立翎敢算计沉词就是料定以容寂不惹尘世的淡漠性子,必然不会管这件事。
没想到容寂居然说:“刚才,陈立翎说要找笔,沉词让了座,没想到陈立翎反污蔑沉词要换座。”
容寂面色平淡的道完事实原委,便不顾其他,继续翻着手中的书籍。
冯姿也顾不上去欣慰了,她心中微震,她相信容寂不会撒谎,何况这是容寂首次管“闲事”,甭说冯姿惊讶,就连138班的学生都惊掉了一地下巴。
“陈立翎,你为什么要撒谎?”冯姿板着张棺材板脸,冷声喝道。
“我……我没有啊,明明是,明明是……”容寂在帮着沉词撒谎,陈立翎慌乱不已,双目微红,心中有一股酸涩在流淌,却怎么也不敢把这句话说出来。
“事到如此,还敢狡辩,等这场演讲完毕,你去一趟我的办公室。”冯姿不想因为她耽误了正事。
转而换上一幅诡异感十足的“和善”笑脸,温声道:“沉词,真是委屈你了,你坐回原来的位置吧。”
陈立翎早就悄悄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不动声色的抹着眼泪,令着一些对她很是愤怒的人都不忍了。
沉词乖巧的坐下,座椅上还残留着那人的余温,她心中有些排斥。
转头对着容寂满心感激的道了声谢,笑颜活泼甜美,容寂微别开眼:“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