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但是成周的国人们已经纷纷来到街上,三三两两围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议论昨夜王宫里面发生的事。
“你们也都听说了。”
“大王刚刚计退秦人,怎么转眼就被刺杀,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真的,我兄长就在宫中任职,昨夜本都已经回家休息,可谁知半夜又被叫去宫中。”
“不知大王可安好?”
“听说好像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一点小伤。”
......
“这到底是谁干的呀?”
“有人怀疑是西周那边干的?”
“此话怎讲?”
“听说这都是因为大王提出议会制,惹怒了西周国君。”
......
宫门前。
“有没有见到大王?”
蔡叔度见到毕高子,急忙上前问道。
毕高子摇摇头。
“世子呢?”
蔡叔度又问道。
毕高子兀自摇摇头,又道:“看来传言非虚,昨夜宫里必然发生了一些事,你看那城门前的护卫都多了不少。”
蔡叔度紧锁眉头道:“你以为这是谁干的?”
毕高子低声道:“我方才听说昨夜宫里抓了不少人,都是外面派来监视大王的,你说谁有能力在王宫安排那么多细作。”
蔡叔度叹了口气:“这一切尚未有定论,他们犯不着如此急切吧。”
正当这时,一人来到毕高子身旁,在毕高子耳边轻声说得几句。
“我知道了。”毕高子点点头,又向蔡叔度道:“也许这只是一个借口。”
蔡叔度一愣,道:“此话何意?”
毕高子道:“我的人刚刚收到消息,西周方面准备派兵来加强对王城的保护。”
蔡叔度那和蔼可亲的胖脸露出一丝愤怒。
......
砰!
成之望将一个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又环视在坐的富商们,“看来此战是避无可避了。”
“是呀!天子尚且都能够反省自己,让权于我们,以求团结洛邑,而他们却只顾一己私利,真是岂有此理。”
“我看还不止如此,你们想想看,倘若天子有任何闪失,他们又借此出兵控制王城,那黄纸自然也会落在他们手里,到时我们可真是白忙活一场啊!”
“既然如此,那我以为也没有什么可说得了。”
......
攘外必先安内,若是反过来说,就是乱内也必先安外。
这外部才刚刚稳定下来,就传出天子被刺杀的消息,这可真是大戏连台,精彩纷呈,自周朝没落以来,洛邑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围观群众亦是看得**迭起。
这洛邑虽小,一时间竟也是暗流汹涌,原因就在于参与人数众多,不像其它诸侯国,要闹也就是几个大贵族之间,就如那三家分晋。
而在如今的洛邑,基本上有产者都参与其中。
然而,这人多嘴杂就难以控制。
任何一个成熟的政客,其实都不愿意见到这种情况发生,甚至可以说这是政客最忌讳的一点,因为一旦失去控制,那政客就将失去意义。
“定儿,你是否太过着急了?”
但见姬扁躺在塌上,面色红润,一点也不像似一个伤者,不过他眼中却充满忧虑地看着坐在一旁的姬定。
姬定轻轻一叹:“孩儿也没有办法。”
“什么没有办法,待一切都安定之后,再做打算,岂不更好,你为何要急于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