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又说道。
吕布败亡,刘达肯定会进兵陈留,现在派臧洪先来,就表明愿意放过他们兄弟,张超认为是臧洪向刘达求情了。
“府君!”
臧洪现在身为东郡太守,而张超早已不是太守,其却仍然是以府君相称。
“刘将军仁义,知你兄弟二人乃是受陈宫所惑,不追究你们之罪,只是……只是你们不能留在兖州了,洪能做的只是如此,请府君见谅!”
“吕布陈宫吴资皆死,而我兄弟可活,此乃子源之功,我亦知刘将军仁义……子源,你来晚了,我兄长已经派人去迎请袁术,你快出城走吧,莫让我兄长知晓你来了陈留。”
“袁术兵马未至,就算到了,我也不能走。府君,我受刘将军之命,前来接守陈留,也为救你兄弟及全族人而来。你带我去见张陈留,我自与他言明利害,他必能回心转意。”
臧洪这句全族人触动了张超。
他兄弟二人以郡应陈宫和吕布,背叛刘岱,后来见吕布陈宫败亡,本来自知难免一死。现在有臧洪替他们求情,不但兄弟二人可活,全族人更是无忧。
如果张邈继续与刘达为敌,城破之日,则可能是他们族灭之时了。
刘达虽然仁义,杀人却也是毫不犹豫,张超不得不为自己全族人着想。
“我曾苦劝兄长,只是他执意未听,你去劝说一下也好,快走吧,若是袁术兵至可就一切都晚了。”
张超带着臧洪急来见张邈。
“听闻张府君遣人去迎请袁术屯兵陈留,以拒刘将军,是否?”
臧洪见到张邈第一句话就问道。
张邈见到臧洪则先是有些意外,继而想到自己的弟弟和他的关系,就不觉得意外了。
轻笑道:“不错,袁将军已经遣兵来此,二三日便可至。”
“府君以为袁术能胜得了刘将军吗?”
臧洪紧接问道。
张邈哈哈一笑:“能不能胜,那得战了才知。袁将军兵多将广,袁氏四世三公,归附者甚众。刘达小儿,虽胜了吕布,却难敌得过袁将军。”
臧洪也哈哈一笑道:“袁术有兵而无谋,有将而无胆,如何能与刘将军斗?你说他兵多将广,归附者甚众,难道刘将军不是兵多将广,归附者甚众吗?袁术若是有胆,此时应是进兵向定陶,与刘将军决战,而不是领兵来屯陈留了。”
“哼,多说无益,今日你既然至此,我便将你首级送与袁将军,以表我心,来人。”
随着张邈一声大喊,八个兵士从门外闯入,扶刀立在臧洪身后。
“把他推出去斩了。”
张邈指着臧洪道。
“诺。”
八个兵士齐应一声,上前就把臧洪按下。
臧洪身体壮硕,挣扎起来,那几个兵士竟然难以按住。
“张邈,我死不要紧,你难道不想要你兄弟和全族人的性命了吗?刘将军大军一到,你觉得袁术能挡得住吗?”
张超此时急忙上前拉开兵士,对其兄说道:“兄长,刘达得士众之心,又知用兵,恩威并行,我们斗不过他的。袁术虽强,可子源说的对,袁术若是有胆,此时应当直接进兵向定陶,而不是屯兵在陈留了。袁术不敢进兵,足以说明其怯。兄长,子源与我谊厚,纵使你不听我之劝,也勿要杀了子源,你若执意要杀,我便与子源同死,你把我也杀了吧!”
张邈望着自己的亲弟弟,长叹一声:“你呀!吕布因你而败,如今你又要让我步吕布之后吗?你此前身为广陵太守,悉事皆委与此人,不知唯权不可假于人之道。你如此重情于事,如何能助我成事呢!”
“兄长,子源乃重恩义士,其不负我,我如何能负他!”
“罢了,来人,将臧洪下狱,待袁将军到了再做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