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凌柏君便搀着颜太傅出了屋门,两人看起来父慈子孝,将一种奴才惊掉了下巴,这...这么和谐的吗。
“岳丈,您忙点,有台阶,我搀着您。”
“好,有劳贤婿。贤婿你请。”
这二人说话之间举案齐眉,彬彬有礼。
众人的下巴掉了又掉,聚在一起炸开了锅,“老爷和姑爷这是被夺舍了吗?从早上姑爷狂背诗歌就很不对劲!!”
二人来到了宫内,御书房门外,小的去回了皇帝,不久出来回话道:“皇上请颜太傅进去说话。”
凌柏君一怔,“父皇有没有说让本皇子一起进去?”
“没有。”
小的诚实道:“皇上说九爷不用进去。他还想多活两天,看见您怕咳疾加重一命呜呼。”
凌柏君:“......”
那小的小心的退到一边,心想九爷这人被岳丈嫌弃完了,被亲爹嫌弃,确实有点惨。
颜太傅对凌柏君颔首示意,随即便进屋去了,正和端着空茶具往外走的刘大海打个照面,刘大海开玩笑道:“太傅必是来投诉贵婿烧掉了您的胡子眉毛?”
说着便哈哈一笑。
颜太傅半笑不笑,“公公爱开玩笑。不过是和皇上谈书论画罢了。您忙,您忙。”
刘大海没有多疑,便端着茶碗走了出去,便见凌柏君在外面正在愁云满面,便打趣道:“九爷贵安,您今儿又将老先生如何了啊?”
凌柏君不耐的凝刘大海一眼,“刘公公操心自己的事便是。如何过问起本王的事?哼。”
刘大海忙躬身,心想这人像是脱缰野马,无心政事,成不得什么气候,于是沉声道:“奴才告退。”
颜太傅进得御书房,便整理了衣衫,面容肃正的跪了下来,“微臣参见皇上。”
皇帝见自己的老师行如此大礼,于是忙伸手道:“老师快起身,如何行此大礼?”
颜太傅将奏折举过头顶,“老朽兢兢业业在朝为官数十载,从来严于律己,所奏每一本都是实情实事。今日,贤婿与老朽联名上书一人谋逆,万望皇上看过奏折,酌情定夺。”
“谋逆?!”凌醇的脸容已然不悦,“近来,这朝中意图谋逆的人倒是不少啊!此人是谁?”
颜太傅又将奏折举了举,“皇上,您请过目。”
凌醇从桌案后绕了出来,从颜太傅的手中将奏折接了过去,随即打开,细细看了起来,满纸血书,刺目惊心,待凌醇将千字看完,变色道:“此事当真!”
颜太傅将额头磕在地上,“微臣以项上人头担保,此事千真万确,如若有假,微臣即刻自刎谢罪!”
凌醇拿着奏折啪的一声拍在桌上,说道:“君儿,进来!”
凌柏君闻声,便进了御书房,说道:“儿子见过父皇。”
凌醇抬了抬手里的奏折,“君儿,依你之见,如何处理此事?”
凌柏君揖手道:“在父皇面前,儿子不敢多嘴。”
凌醇冷冷哼了一声,“还有你不敢的事情。行了,径直说!”
凌柏君抿了抿唇,便说道:“此事以儿子之见,先不必打草惊蛇。您和岳丈尽管在此处谈诗论画下棋,就说下棋缺个参谋,叫刘大海进行观棋,父皇拨些禁军给儿子,儿子神不知鬼不觉的直接闯进刘大海的屋内,直接进入密室去搜,若是搜个现成的,儿子便带禁军回来御书房直接将刘大海拿下。直接让他没有逃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