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世达抬眼看了看谷雨手中的玉佩,又漠然地把头垂下,不接也不语。谷雨说:“那我给你放到枕头下,等我走了,你收好。这是你爹当年珍爱之物,想必是极贵重,你莫要弄丢了。”说完,转身回到屋内,将玉佩塞到枕头下,又折了出来。
谷雨打算下山,经过闫世达时,说了句:“你若是遇到难处了,就来找我,我会帮你。”
闫世达像是聋了般,没有丝毫回应,直到谷雨没了身影,才领着大黄狗进到草屋内。
谷雨回到闫府时,见东院内站着一位身着烟罗紫暗纹袄百褶裙的清雅佳人,发髻上插着一支春色翡翠簪子,袅娜如丁香般。
那女子见谷雨回来,转身往院外走去,和谷雨打了个照面,路过时,只轻轻拿眼尾扫了下谷雨,并未打招呼。谷雨以为是闫家的亲戚,只觉得这女子雅致的很,多看了两眼,也没说什么。
待女子出了院门,谷雨才问房门口站着的徐妈:“这女的是谁?”
“街东头刘家的大女儿,今个回娘家,听说大少爷结婚了,过来送礼金。”徐妈说。
“她和大少爷很好么?”谷雨问:“为何不是去闫二爷那边送,却是单独来送给大少爷?”
老妈子目光闪烁,犹疑片刻,说:“他俩年龄相仿,小时候和大少爷熟络些,后来嫁人了,大少爷这身体又弱,不爱见客,也不怎么走动。”
谷雨笑,说:“那算是青梅竹马了吧。”
徐妈连忙摆手,说:“少奶奶不可乱说啊,回头老爷夫人该骂我了。”
谷雨笑着推开房门,说:“我闹玩的,看把您吓的。”
一进门,被扑面而来的污浊混着隐隐腐臭的气息顶得立马皱起眉头,忍不住说:“天哪,你天天窝在这屋里,没病的也憋出病来了。”她这话自然是说给床上躺着的那人听的。
床上的闫世松并未应声,面朝墙壁侧身躺着,安静的像一口枯井。
谷雨无趣地来到桌案前,偷偷推开点窗户,留了条缝隙,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起来。
床上那人幽幽地问:“你去哪了?”
“四处转了转。”谷雨说。
“有人说看见你出村去了东山上。”闫世松说。
谷雨笑起来,说:“我什么人物啊,还派人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