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们抬哪去。他在东山老宅不是有住处么,抬去那里就行。”杨氏交代。
“要跟大少奶奶交代下吧,昨夜是她把世达少爷抬进来的。”老丁慌乱地说,低头不敢看杨氏的神情。
杨氏冷脸道:“有我在,还轮不到她当家。快点,去西院喊两个帮手,把这克星抬出去。”
闫世松听见母亲与老丁在院内的谈话声,知道事情不妙,连忙抬手推着谷雨的腰身,要把她唤醒。推了几下,谷雨没有反应,闫世松就在她腰间的软肉上用力捏了下,谷雨茫然地睁开双眼,看向身后床铺,问:“什么东西咬我?”
见到闫世松正靠坐在床头里侧看着自己,又揉了下腰上微疼的地方,蹙眉问:“你摸我了?”
闫世松压低声音说:“我摸你作甚。你抓紧出去看看吧,我娘让老丁把世达抬出府去呢。”
谷雨腾的翻身坐起,问:“为何?”
闫世松沉吟半晌,小声说:“我娘亲刚嫁过来时就与大伯母不合,我先出生,两月后世达出生。我娘亲感觉我是闫家头一个男孙,理应更受重视,但是爷爷觉得世达是长房长孙,疼爱他多一些。后来,世达十四岁时长病发烧,烧坏了脑子,大伯母埋怨是我娘亲把他关在府门外淋了雨导致,记恨我娘亲。一年后,我又陆续开始长病,我娘亲就疑心是大伯母从中使坏。所以,伯父伯母遇难后,无论如何也不肯收留世达,说我这身病都是因他八字太硬。”
“哦,难怪了,你们扔他自己住在东山上呢。不过你娘亲看着挺面善的啊,怎么还这么心狠。”谷雨恍然。
“我娘亲只要是牵扯到我和世青的事,就像变了个人,护犊子护的太紧。”闫世松低声说:“你若是想把世达留下,说话婉转些,也别太过顶撞她。”
“你去说留下世达哥不就好,为何非要我说?”谷雨疑惑。
“在我伯母和世达的事上,我爹说了都不管用,我和世青也要靠边站。”闫世松回道。
“我睡时你是不是摸我腰了?”谷雨又想起方才腰间的异样感觉。
“我没摸……我推不醒你……捏了你下。”闫世松说:“你睡眠太沉,之前就差点没把我压死,怎么推也不醒。”
“这我倒信,我向来睡觉沉。我哥哥都说我像只小猪。”谷雨掩口轻笑。
忽听门帘外,堂屋传来嘈杂的脚步声,知是老丁喊了帮手,准备去西卧房里搬闫世达了。谷雨即刻下床,冲了出去,拦在了西卧房门帘外,挡住了几人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