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鉴啊,臣为大禹效力廿载有余,呕心沥血,无不处处为国着想。”
“今天道示警,若要昭氏余孽存续,国之社稷岌岌可危,孰轻孰重,望陛下明察。”
尘司老泪纵横,幼学之年入宫习占星之术,为国苦心钻研廿载有余,如今而立之年,无不关心国之兴亡,日夜卜算,不曾懈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罢。
“此言,莫不是朕错怪你了?”李望的愤怒平息了些许,缓缓坐在龙椅上,手扶着额头,恰似在平息怒火。
“臣怎敢有此意,臣确动了色心,不过只是充依娘娘的宫女罢了,还望陛下饶臣一命。”尘司也知事大,若再不说与李望听,恐将受尽酷刑。此时的他还觉着昭荇是宫女。
“可笑,可笑,若是宫女本王见你这般忠心也就罢了,本王自会替你求情。”
“可惜,你调戏的那位正是陛下新晋充依。”李庄手握折扇,在李望前面晃来晃去,侃侃而言。
“可还有何话说?”李望缓缓走下丹陛,拿着玉如意托起尘司的下巴,尘司全身颤抖,久不能言。
“那不如你算算,今天朕是要杀你,还是留你?”
尘司听到这句话,魂都要没了,简直就是送命题,怎么说都会死。
“不如赌一把。”尘司心想,紧握拳头手心满是汗珠。
“陛下,占算之人难定己之命数,难啊…”尘司露出为难的表情,左右都是死,也不能丢了自己作为钦天监的名声。
若声誉丢了,李望若信谗言,岂不认为他是江湖骗子,昭氏一族,也会算在他的头上,那样,与尘司有牵连的人,难逃宿命。
“哦?那便是不算了?”李望收回了玉如意,背着手,缓缓踏向了龙椅。
“不算了,罪臣愿受责罚。”尘司将脸紧贴地面,等候发落。
“好,有胆量。一味的求饶朕也听腻了。”
“谅在你还未造成影响,将你官降三级,重责二十大板,相国之位休要再提。滚吧。”
“谢陛下不杀之恩,罪臣此后必当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尘司感动不已,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鲜血渗出,方才退下。
“皇兄这是?”李庄有些惊讶,李望竟不杀了那个尘司,作为一个独断专行的人,这是意料之外的。
“他为大禹可是功劳甚巨啊!”
“皇兄指的是?……”李庄猜出了一二,但还是问道。
“朕的皇位,可是此人相助,若不然,朕早已被斩与倾仙门。”
两人交谈些许,忽见奉邺手下玄剑卫来报:“启禀陛下,王爷,充依娘娘撞柱了……”
“什么!”李望听见此言,甚为焦虑,遂至红雨宫。
太医正细心为昭荇诊断,头上缠着纱布,一丝丝血液有些渗出。
见李望到来,纷纷跪礼。
“免了免了,充依有无大碍?”李望刚到,就免了那些繁礼,急切地问着情况,好似极其在乎般。
“娘娘并无大碍,只是血瘀不通,神窍闭阻,须以通窍、降浊二法医之。”
“不过尚不严重,三刻定醒。”那太医摸了摸胡须,十分自信地说道。
昭荇做了一个梦,十分真实的梦,梦见自己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眼看城外战火纷飞,一个头戴鬼面、手持战戟身着白袍的骁将,万夫莫当,独绽于战场,而其后跟随副将,正是自己的哥哥。昭衍。
那骁将攻取城楼,直跃昭荇所处之地,搂着细腰,将她护在怀中,随后又是一场厮杀。那骁将鬼面被打碎,快要看到脸时,梦就醒了…
“怎么样?”
李望见昭荇醒来,就急切地来嘘寒问暖,还未临辛的女子,怎会让她毫无价值的死掉,并不是李望爱上了昭荇,她只是个玩物罢了。
不过李望比较喜欢征服的感觉,所以在昭荇还未爱上自己之时,是不会怎么做的,那样毫无趣味。
若不是自己知道李望是灭族仇人,恐怕此时昭荇还会觉得他是个好男人真君子,真是极善伪装。
“沉机无碍,谢陛下体恤。”昭荇坐直了身子,李望眼疾手快,赶紧来扶着,这样的殊遇,恐怕只有昭荇有。
“多休息,别再伤着,美人因何撞柱,如此想不开?”
昭荇听到这话,顿时痛哭起来,缓缓道:“沉机寝宫,竟被男子擅闯,坏我名声是小,可我是陛下的女人,容不得半点污点,只得一死了之。”
“美人,朕不在乎。尘司已被朕严惩了,朕向你保证,以后定不会有此类事情发生。”李望有些怜惜,举着手发誓道。
“有君一言,妾且心安。”昭荇停止了痛哭,李望用手替他拭去眼泪,触碰到昭荇的脸后,一股**欲奔腾而出,却被他强行压制了。
“美人好生休息,朕明日来看你。”说罢,李望示意昭荇睡下,便缓缓走出红雨宫,还不忘叮嘱宫女好生照顾。
李望走后,昭荇再也躺不住了,吩咐自己贴身宫女月花搀扶自己往后园走去。
呼吸着后园空气,独立亭中,小鱼畅游,这让她心情舒畅,浮想蹁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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