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溶一惊,大哥?花月霖?不可思议得问道。
“大哥该不会是受伤了吧?别逗了,这天下能伤他的有几人?随便有个什么擦伤,划伤,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小桃也是不可置信,偷偷跑到门外,确定门外没有人,关上门,神神密密地小声说道:“小姐,大公子好像是受伤了,不过不是身体受伤了,应该是心里受伤了,家里的藏酒已经被他喝空了,还在嚷嚷不够,让松伯出府去买,松柏已经买了一次回来了,又喝完了,喊松柏再去,松柏只有称天色已晚,买不到了!”
花月溶此刻顾不上自己的伤心了,大哥确实有点不对劲,他并不是嗜酒之人,也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
花月溶去了花月霖的房间,酒味熏天,花月霖酩酊大醉,胡乱躺在床上,花月溶一阵气恼,这确实看起是受了刺激一样,莫非大哥看上了哪家姑娘?姑娘要嫁人了,这般买醉?
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走到床边,十分气恼得给他把鞋袜脱掉,站起身子伸手准备脱掉他的外衫,谁知花月霖猛地一下弹坐起来,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神智不清得喃语:“不要走,不要走,淳芯?不要嫁去西陇,不要嫁给贺兰启…”
花月溶眉眼一皱,大吃一惊?惊天大劲爆,淳芯公主?大哥什么时候对淳芯公主…?听闻淳芯公主要嫁去西陇当贺兰启的太子妃,所以今天花月霖把自己醉成了这样?麻木自己?
花月溶心底又升起一丝痛楚,自己就已经爱的这么辛苦,怎么大哥也是这般可怜,看到神智不清的大哥死死把她抱在怀里,眼睛里还流淌着滚烫的液体,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才能让一个几经沙场,斩敌千军万马的年轻将领这般痛彻心扉,让心实骨头硬,流血不流泪的大丈夫,这般脆弱流出了眼泪,她不忍心推开大哥,就等他这么抱着,等他睡熟后,才脱掉了他的外衫,为他盖好被子,那一夜,她没有出大哥的房间,就守在大哥的房间,照顾了他一夜。
次日醒来,花月霖头一阵痛,眉心皱紧,目光落在花月溶的脸上,她的狐狸眼已经变成熊猫眼了,这才深知昨晚应该在自己妹妹面前失了态,顿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花月溶狐狸眼弯弯,极为认真的说道:“大哥,我们兄妹一起长大,如果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问,错就错在爹爹,天生一副痴情种,我俩好巧不巧,偏偏就是他的儿女,还好巧不巧得继承了他这副深情,你不要看爹爹一天好像若无其事,我已经不止一次见到他拿着娘亲的玉坠,满是深情地念着上面的字,秋风萧瑟,永不相离!”
花月霖竟然忍不住突然噗呲一笑,笑出声来,“你这个鬼灵精,要是被爹爹知道你偷看他,估计你又要被禁足了!”
看到花月霖一笑,她心情也愉悦起来,顺势就问道:“那大哥要不要跟妹妹说说,您跟淳芯公主是怎么回事?”
花月霖的脸色又深沉起来,拉开了记忆的线。
自从花月霖在椒凤殿救下淳芯公主,两人不是初见,甚是初见,互相有了情愫,淳芯公主亲自登门,细心送药,对于花月霖本是无关紧要的伤,花月霖竟然欣喜若狂,感动不已,不可思议得认真用淳芯公主送来的药,一遍又一遍得擦拭着对于他来说不是伤的伤口,满满幸福的惬意,而实际上家中有数不胜数,比淳芯公主带来的药好用太多的外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