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副满不在乎的神情,无意中也给我们放松了紧张的神经。
时间还早,还没见西头的人过来。
我们这一帮人,好似郊游踏青一般,仨一群俩一伙聚在一起,开始煞有介事地分析着双方的实力,预判着这场对决的结果。
我们目前仅知道等对方的人来到之后,只管听马涛的招呼,便开始涌上去比划,但是说到具体的安排,还真没有人门儿清。
马涛把前前后后的活儿,全部交给了马忠他们小哥儿几个办理,尤其那两辆神秘的后三,一直没有打开过车上的帆布帘子,里面也不知道藏着什么玩意儿,弄得我们一头雾水。
时间过得挺快,不消片刻,马涛派出去的两个小不点儿在一通轻骑的马达声中风风火火地来到树林里,一下车便对着马涛的吉普车大喊着“来了,来啦”
随着探风的一声“来啦”三三两两坐在地上的弟兄们,立即向马涛的吉普车围拢过来。
马涛把手里的烟往地上一扔,嘴里口风硬硬地说了一句“慌什么,都你妈稳住喽”
说完从车上跳了下来,脑袋在肩膀上晃了两圈,可以听见他的颈椎“咔吧咔吧”地响了两声,然后又将十个手指在手里往里掰着,手指关节也“咔吧咔吧”地响了几下,这才开口问了一声“到哪儿了来了多少人”
探风的小不点儿说“西头的已经到老桥了,来的人不少,看得见头看不见尾”
马涛嘴里低声骂了一句“靠管头不顾屁股,办事儿不利啊”
随后他再次站在了吉普车的车门与车座之间,环顾四周看了看众人,大声说道“我不提别的,咱就一条,抱着团打,尽量别散开”
他又把那两个开后三的叫到身边,小声跟他俩交待着什么,那两个人一个劲儿地点头,其中一个后三司机打开自己的后斗,我一眼看过去,原来车斗里除了有几十根镐把和白蜡杆子,还有几乎满满一车的板儿砖。
说话间,从小树林外边黑压压地来了一大片人。
我们这些人也密密匝匝集中在马涛身后。
马涛坐在吉普车的机盖上,缓缓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
我赶紧走到马涛身边,掏出火柴给他点上,自己也点了一根,狠狠抽了一口。
我要说当时不紧张那是瞎话,拿着烟的手都在瑟瑟发抖,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长那么大,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个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