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后三也方便,这几天就得劳你多跑几趟了。
小石榴你在这儿,只和我住今天这一宿,明天你自己坐53路公交车回去,等把家里糊弄好了你再来,你们看这么安排行吗?”
宝杰让小石榴呛了几句,也有点抹不开面子,就没再言语,坐那儿只等小尾巴回来,和他道个别再走。
而小石榴依旧是一脸的不高兴,这货头上有俩旋儿,老话儿说“一旋横、俩旋拧”,这拧种的劲儿一上来,且缓不过来呢,要么找个目标发泄发泄,要么就得慢慢消化吸收,我不理他了,随他去吧!
又过了一会儿,小尾巴终于回来了。
我们又连喝带聊,在一起呆了两个来小时,酒足饭饱之后,宝杰告别要走。
小尾巴象征性地挽留了一下,见宝杰去意已决,就把我和小石榴的住处安排好,然后送宝杰出厂。
屋里只我剩下我和小石榴了,好歹洗洗,躺在了各自的床上。
我本想再开导开导小石榴,让他心胸开阔着点,可经过当天的这通折腾,小石榴早已精疲力尽了,再加上刚刚喝完酒,他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觉,浑身跟散了架一样,脑子里也乱七八糟地过电影,今天发生的事逐一浮现眼前。
折腾着翻身,再不行坐起来抽烟,又打开灯对着镜子查看伤口,衣服已经和伤口黏在一起了,我找了条毛巾沾着水,一点一点地把已经凝固的血痂融化开,再一点一点地将衣服和伤口分开。
一眼看上去,伤口已经红肿起来了,扯得整个左肩膀跟个馒头似的隐隐发烫。
我看见酒瓶里还有小半瓶酒,就躺在沙发里,咬着牙将残酒缓缓倒在了伤口上。
一股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我靠!刺激啊!天旋地转的刺激!我紧咬了牙关,点上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浑身无力地倒在沙发上,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天光大亮,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叫门。
我想起身去开门,但是身子发沉,实在起不来了,就喊小石榴开门去。
小石榴睡迷糊了,睡眼惺忪地问我:“这是哪儿啊?”
我有气无力地说:“去开门去,可能是狗尾巴。”
小石榴应了一声,将门打开,果真是小尾巴两口子。
俩人一进来就将手里的豆浆果子和烧饼放在了桌子上。
小杨子跟我们打着招呼:“怎么样?睡得好吗?夜里不冷吧?我们厂哪都不行,就是暖气烧得热乎!”
小石榴赶紧回答道:“还行,还行,倍儿暖乎,我这一宿都没起夜,呵呵!”
小尾巴接过话茬来说:“那你们俩也抓紧起来了,洗把脸吃早点,我们俩今天不陪你们了,我们得上班去,你们要是想出去玩儿,就等我歇班带着你们上镇里逛逛,快吃早点吧!”
我还没言语,小石榴就说:“行了,你们俩甭管了,该上班你们上班去,我们自己能照顾自己!”
小尾巴说:“好嘞!那我们先走了!”
他们两口子扭身走了。
我感觉很难受,浑身的骨头节都疼,伤口也是隐隐作痛,就对小石榴说:“你自己吃早点吧,我想再睡一会儿。”
小石榴说:“还没睡够是吗?你得先吃点东西啊,赶紧的趁热先吃,吃完你再来个回笼觉不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