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率先沉不住气:“老爷,你有事就说罢,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我都看不下去了。”
孔老爷马上讨好道:“还是我夫人最体谅我,我还真有一事需要跟夫人商量一下。”莫氏觉得准没好事,正襟危坐起来。
孔老爷接着道:“关于如珍学医的事情,我跟爹商量过了,爹的意思是,既然如珍有这个意愿,就让她跟莫世学,毕竟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莫氏听后有些坐不住了:“如珍不合适吧,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难道以后还要出去给大家看病问诊不成。”
孔老爷赶忙安抚住莫氏:“夫人别急,让我把话说完,爹的意思是让如珍做个关门弟子,不一定要出去抛投露面的,况且如珍要学习看病问诊,府里不都有现成的人给她学习嘛。爹的说法我是赞同额,我们不指望如珍真能治病求人,但万一我们以后有个三长两短的,她一个女孩子有一门医术傍身,日子总归不会太难过。”
莫氏红了眼眶:“老爷,我们......”
孔老爷笑了起来:“看我把你吓得。我的意思是为防万一,以我们家现在的声望地位,多少人虎视眈眈的想把我们拖下台,爹也为了暂避锋芒从首辅一位主动退了下来。黄恩浩荡,皇上对爹青睐有加,给了太傅一位,我们家一时风头无两。但太子继位后呢,我们家又会是个什么光景,这都不好说,我们居安思危早做打算也是好事。但是夫人放心,只要有我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让你和孩子身处险境的。”
孔老爷抱着已经哭花脸的莫氏安慰着,表情严肃而凝重:“如珍拜师这事,就有劳夫人出面了。”
一大早喜鹊叫喳喳的,乳母段氏说今天准有好事发生。不仅如珍,连知春、知夏也没有附和一句,实在是最近屋外的喜鹊生了一窝的小崽崽,见天的叫。但段氏也不理会,每天一大早只要听到喜鹊叫喳喳,就说有好事发生。可喜鹊都叫了快大半个月了,也没见有什么好事发生,倒是学院的季考快到了。这一年来的考试,如珍基本保持着前三的势头,她可不想被拉下神坛,所以最近一直在拼命学习。
今天学院休息,如珍照旧到莫氏屋里吃早饭,今天偷了会懒,如珍到的时候,孔凡之和闫雅玫已经在等她了。见如珍到了,莫氏安排开饭。
孔老爷和莫氏都是非常平易近人的父母,没有太多条条框框的规矩,所以如珍她们吃饭的时候是可以互相交流的。
今天,孔凡之又开始眉飞色舞的讲述他最新淘到的宝贝,孔老爷和莫氏对孔凡之还是管得很严的,他每月的月例和如珍是一样的,他买宝贝的钱大多数是他每年新年得得压岁钱,每年莫老太爷他们给孔凡之和如珍的压岁钱都非常的丰厚。有时候孔凡之看上的东西太过贵重,他还会说服如珍投资,为了劝说如珍投资说得那是天花乱坠,好像如珍今天不投资就错过成为京城的首富的机会。
有时看孔凡之说得那么卖力,出于同胞之情,如珍还是会投资一两样的。不过现在她和孔凡之都没成为首富,因为孔凡之这人恋旧,买下的东西即使别人出高价也舍不得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