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在陈书入学前,的确是有这样的传闻在学院中。
牛芳倒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传闻,当即露出了吃瓜群众的表情,一脸认真的看着王百年。
陈月听后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合着小弟估计原本还是这夫子的预备女婿之一,当然了,听小弟方才说的,那沙雕现在估计恨不得踩死小弟,才能显示自己的正确。
这样的夫子,当年的秀才真的是考上的吗?陈月很怀疑,但是没有证据,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回村,陈月看着吃瓜的牛芳道:
“咱们先回村里一趟,找村长谈谈吧,对了,今日剩下的馒头,娘你拿回村里,给年龄超过五十岁的老人每人分一个,就说是没卖完,丢了可惜,别的不要多说。”
“好。”
陈书看了看陈月,又看了看牛芳,再一次的心中肯定到,家里还是得听姐的,否则都不知道乱成啥样了,
至于之前陈月在家偷懒,啥也没做的日子,嗯,那都是因为姐的身体太弱了,没瞧见着才入冬,姐就裹上了棉衣吗?
虽然陈书在书院里信誓旦旦的说要让官府定夺,但实际上,陈家人要解决这件事,还要请村长出马。
“今日,张大姐可以为了报复我们而去镇上散播谣言,那以后,但凡她觉得过得不如意了,觉得咱们村里亏待她了,她会做出什么?且,村长您也知道,这张大姐可没有这么聪明的脑子能够让镇上的人相信这一则消息。”
陈数站在村长身侧,屋子里烧了火盆,倒是比在镇上暖和多了,可身子暖和了,手脚却还是冰冷的。
陈月坐在堂屋的炕上,感受着久违的温暖,眼皮子便开始打架,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之中。
炕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整齐的盘起来的老妇人,她就是村长老婆,一般村里小辈都叫她大奶奶,早年村里干旱年间,村里不少婴儿是靠着她的米糊糊才活下来。
“牛芳,你说这事真是那张寡妇干的?”
大奶奶眯着有些黯淡的双眼,一只手拉着陈月,看向牛芳问道。
牛芳也知道大奶奶不愿相信这是张寡妇做的,可,张寡妇可怜,他家就不可怜了?
“大家都说是张大姐说的,我也不想相信,所以来找老村长商量,这事,怎么办。”
老奶奶看着牛芳,良久,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那双握着陈月的手,更紧了。
一家人从村长家出来,路上遇见了在村口大树下谈话的婶子们。
正在聊天的婶子们瞧见了牛芳一家,当即喜笑颜开道:
“哎呀!牛芳,你看你,回来就回来,还给俺爹娘送啥馒头,那馒头香的哟,俺爹直说这才是人吃的,俺平时做的那都是猪食!”
“可不是,可不是,牛芳我就服你,往日里种地比我成,这馒头也比我成!”
瞧着大家伙七嘴八舌的说着话,陈月知道,村里人都没信那张大姐的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