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便脱口而出道:
“星晨……怎么会是你?”
而正当这疑惑之声落地时,竟打破了此刻的欢声笑语。
紧接着,定彰侯便离开了宴座,且一步步朝莲花女走去,眼眸中却似放出疑惑之色,面露舐犊情深之情,也仿佛很难置信眼前的这一幕。
下一刻,他便靠近了莲花女,随即欲以伸手去扶莲花女的芊芊玉手。
可谁知此刻的莲花女,却更是像身在云雾里般迷惑,更是面升不解之色,随即露出冷漠之情,缩回了手,瞬间往后退了数步,显得对眼前之人很陌生。
“星晨,你怎么连爹都不认识了呀?”
见状后,只见定彰侯竟显大惊色。
“啊……爹?奇怪,我王贞的老爸早就在三年前因一场车祸而驾鹤西归了,这人又怎么可能是我爹呢?而且怎么看都像个十足的戏子啊。”闻言,这眼前的莲花女却眉头深紧,很难相信,也确实不认识眼前的老者,更别说还是至亲骨肉。
不过,在场诸人皆是将目光投向了莲花女处,面升大疑之色。
下一刻,靖平帝便惊疑道:“王爱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此女乃是臣府中妾室所出的三女,名唤星晨,本是带病之身,可也不知怎就会成为方术师所幻化的莲花女。”定彰侯双手抱拳,随即躬身而回道。
“哈哈哈!原是如此,想必令爱乃身具福相之人啊,今后可得多到宫内走动下,也好让在座诸位贵人沾点福瑞。”
不过正当靖平帝的话落时,众人深觉太不可思议,更觉成何体统,因而眉眼相挤,私下也皆议论纷纷,喋喋不休!
因为北周靖平朝很重阶级门第与嫡庶之分,故立有一规,凡是庶出之女皆不得入于宗谱,虽同住于府,不过却称不得“小姐”,下人只能以“姑娘”两字相称。
若无天子传召,更不得抛头露面而见于权贵,故而庶出之女的待遇是非常的低,就是和普通的侍女也没啥区别。
可如今,圣上却会金口玉言,竟让权贵去沾区区庶女之光,简直视国家根基与法制为无物,妄想打破祖制,也难免心中不快。
而正在靖平帝与定彰侯的谈话之间,莲花女竟目升肃然之色,全神贯注,将四周皆饱览于目,这到底是个什么所在?我王贞又怎会在此?
入目这华丽且巍峨的宫楼很陌生,眼前的面孔也陌生,他们的服饰都好生奇怪,虽典雅精美,别有一番风味。但却完全失去了时尚的风格,且个个都像街头敲锣打鼓而唱大戏的戏子,扮演皇帝、权臣与豪贵,还有这些贵妇,她们头上的凤冠也太沉重了,戴着走路也是种负担啊。
“天啊,王星晨?一个侯府妾室所出的庶女?难道我王贞穿越了,这只有在神话故事中才会出现的场景,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而且还是穿越回古代,竟成一个侯府庶女,我王贞的运气怎会如此差!”王贞眉宇闪过震惊之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可能是穿越了。
“启奏父皇,我靖平朝能有今日之太平盛世,国运亨通,且今大皇兄福星高照,这多亏了三皇弟多年来镇守边陲,与蛮夷护通护协,护我江山,真是天之幸,国之幸,亦为民之幸。”这时,只见惠平王赵崇芝出列,面向靖平帝而躬身道。
不过说话间乃挤眉弄眼,一双眼眸就仿佛深藏千言万语,犹如利剑般,尖锐地环视四周。
而这看似平常的祝贺之词,霎那间,竟将整个酒宴的气氛拉到极下端,靖平帝的欢喜之容,瞬间即暗淡无光,眉宇间深藏隐忧色。
因为北周靖平朝乃土地广阔,物资丰富,也是上等的天府之国。
而若将这天地比喻成整只鸡的话,那这北周靖平朝当属于其中最嫩又最鲜美的肥肉,故而引来其余诸国垂涎,南有夷狄虎视眈眈,东有姜绒野心勃勃,西也有阔达窥望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