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饷,武正哲的电话响起一阵铃声,听见马胜伟在电话里大声地说话,“你现在在哪里,你赶紧回警局,大河俱乐部的主教练年唯一有消息了,现在马上回来。”
“刚才接电话,现在警局有要事,我得回警局一趟,我们随时保持联络和电话的畅通,你要注意安全。“武正哲对迟肇鸣说完这几句话后,连走带跑似的离开大河医院。
明月和明河带着父亲,重新回到小河的医院,在医院安排好住院的病房之后,给迟肇鸣去了一个电话,“现在我们已经安全抵达小河医院,病房也安排妥当,住在外科病房的32号病床。”
“知道了。后天正好是周末,我和杜鹃一起来医院。”迟肇鸣回答。
“你忙完你的事情再说吧,这里有我和明河,你放心就是。”明月说。
到周末的早上,哲哲开车来接迟肇鸣一家,他要和他们一家一起到小河看望迟肇鸣的父亲。
一路上,大家的心情都很不平静,没有话语,车上安静得让人有点感到窒息。
来到小河医院的病房,迟乾躺在那病床上,乳白色的点滴在一滴一滴地注入迟乾的身体,医生告诉迟肇鸣,“以你父亲现在的情况,就靠输入营养液来维持生命。我们通过检查你父亲身体的各器官的功能指标,已经是出现了严重的衰竭问题,现在的输液,至多就是多维系长一点时间的生命。你们还是要早做打算。”
家里的人在一起,在场的有迟肇鸣姊妹四人和武正哲在一起,迟肇鸣的叔叔迟坤也在医院病房的现场,迟肇鸣在征求叔叔迟坤的意见。
“做这样的决定是困难的,应该是你们兄弟和姊妹在一起商量商量。是否回家,什么时间回家,都应该有一个一致性的意见。”迟坤说道。
听罢叔叔的讲话,兄弟姊妹在走道的一角进行了简短的商量,最后商定把父亲接回家。
当兄弟几个把这个意见告诉了医生之后,医生很快就给迟乾办理了出院的手续。
也许是知道了自己将离开医院回家,迟乾朦胧的意识里知道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那就是已经放弃了治疗。他清醒地知道,这样的放弃意味着什么,那就是自己已经时日不多,在不久的日子里将离开人世。
当所有的东西都要已经被收拾干净的时候,明河和明月把父亲扶着坐上那个轮椅。
迟肇鸣看到父亲的那种绝望,父亲的眼睛开始是用力在睁开着的,但是过不多会的时间,他的眼睛在开始下垂,之后便再也不见他睁开那双眼睛。
在回家的路上,也没有见到父亲睁开他的眼睛。父亲躺在后排的座椅上,明月小心翼翼地扶着父亲的身体,生怕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
刚刚回到迟肇鸣的老家屋子的门前,迟母见到几个孩子和武正哲用车把迟乾带回家中,一阵嚎啕大哭,那伤痛的哭泣声,不由让在场的几个孩子也在一旁止不住的流泪。
把迟乾从车上移到床上,迟肇鸣的母亲为丈夫打来一盆热水给迟乾擦拭身体,并换掉了从医院穿回的那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