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亮被拓跋丰拍的像是打了鸡血般的兴奋:“属下定当永远效忠大人,听大人差遣。”
拓跋丰也是看起来神情愉悦:“好,你安排一下,让这些汉奴生火做饭,连续几天都是冷水干粮,连顿烤肉都没吃过,口里真是淡出鸟了;别看汉人打仗不行,做饭还是有一手的,今晚我们在这饱餐一顿,明天行军赶赴渭州。”
听着拓跋丰和拓跋亮的一番对话,秦镇一阵恶寒反胃,没有想到一向奸懒馋滑的拓跋亮干起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事来却是得心应手。
拓跋亮感觉得到了拓跋丰的赏识,一脸的喜气,走到秦镇等人面前:“你们几个去生火做饭,拿出你们汉人最好的手艺,将那几只鸡炖了,好让大人品尝。”
赵海仰天大哭:“你们这帮党项狗贼,一帮畜生,真是猪狗不如;昔年大唐还在之时,虽然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好歹我们还有一条活路;现如今国家衰微,外族狗贼坐大,我们这帮小民真是连一条活路也没有了。”
接着赵海指着秦镇几人继续骂道:“我赵海看的出来,你们都是汉人,为何成为党项狗贼的走狗,为这帮畜生卖命,帮着他们欺负汉人,你们可对得起你们的祖宗,不怕你们的祖先泉下有知,替你们蒙羞吗?”
秦镇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虽然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要逃出党项人的控制,他对党项人的愤怒并不比赵海少,但是别人哪能知道你的内心是如何想的,他们只会看到你所做的,而他们现在所做的实际上就是帮着党项人对付自己的同胞。
拓跋丰冷哼一声,拓跋亮走到赵海身前,拔出腰上挂的朴刀,一刀刺入赵海的胸中,赵海闷哼一声,双目圆睁,死死的盯着拓跋亮,胸口的血顺着刀流了出来,滴在地上,渗入土中。
看到赵海盯着自己,拓跋亮拔出朴刀,一脚将赵海踢到,顺手将带血的朴刀在赵海的衣服上蹭了几下,将刀插入腰中刀鞘,口中骂道:“卑贱的汉民,竟敢对我党项和大人不敬,找死。”
看到赵海倒在血泊之中,村子里瞬间一阵寂静,赵海后面的那些老人用惊恐的目光看向拓跋亮,只是一瞬,那惊恐的目光便变成了愤怒。
拓跋亮丝毫不理会那些老人投来的吃人的眼神,躬身对着拓跋丰道:“大人,贱民赵海竟敢对大人不敬,属下斗胆将其处死,以儆效尤。”
拓跋丰点点头:“你做的很好,我党项军威不可侵犯!”
拓跋亮脸上喜色更甚:“能为大人效劳,是属下的荣幸,不知剩下的这些人如何处置,请大人发落。”
拓跋丰仰天长吁一声,缓缓说道:“儿郎们,我们现在已经到了汉人的地界了,作为前锋,我们此行的目的便是探路,为拓跋珪大人和野望大人的大军打探渭州的布防兵力,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隐蔽行军,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渭州附近,决不能让汉人知道我们的行踪。”
“再说,你们看这帮老东西,土都要埋到脖子了,走路都不稳,对我们党项没有任何价值,活着只是浪费粮食而已,要知道,他们浪费的可是我们党项人的粮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