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入伍本来简单,根本不需要什么特殊关系,当然这一切还需要诸多的协调办理,因为智斌的户口所在地是农村,老同学必须和当地武装部取得一下简单的联系,事情顺风顺水,一切无障碍。
就此事而言,赵玉珍一颗忐忑的心彻底的放回到自己的肚里,她认为这回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
然而这一切对彦宏而言是一无所知,完全蒙在鼓里。
下班以后的彦宏像还和往常一样,兴高采烈满心欢喜然。
他把车子停在公司外面的停车场,步行返回公司,一进大门,他的心忽然有些莫名的颤抖,他急匆匆走在熟悉的锅炉房甬道。
远远的看见几个工人正在收拾着屋内的东西,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快步走上前,查看究竟,本来很简单的几间房,想找个人没有那么难。
在确定了智斌已经不在的一刹那,他的头脑如同在一瞬间同时爆炸了几十枚焦雷!
“这是怎么回事?”他语无伦次的询问正在忙碌的工人:“这里的人呢?”
工人指着前面说道:“董事长说锅炉房要翻修,这里需要局部拆除!”
一句话给彦宏来了当头一棒,他下意识掏出手机,用颤抖的手指拨通智斌的电话:“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
彦宏两手无力的下垂,两眼无神,目光呆滞。
他漫无目的的走在来时的甬道,心头翻滚着巨浪,此时的他象一只受伤的小兔子,可怜的他只能孤零零奔向一个僻静的角落为自己疗伤。
他听不见保安的大声问候,眼前迷茫,看不见任何景致,他不想见到任何活着的东西,他几乎踉跄地走回到自己的车里,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他已经完全清楚了所发生的一切,他在混乱的思绪当中,慢慢理顺出几条清晰的痕迹,母亲昨晚的问话,根本没有那么简单,也许这颗炸雷早在昨晚就已经点燃,只是我自己还蒙在鼓里。
“锅炉房明明是去年刚刚新建,新购进的节能锅炉,怎么会突然拆除呢?不用再想,任何怀疑都是多余的,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母亲听到了什么,毅然赶走了智斌!就这么简单!”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呀!什么年代了?我已经二十岁的人了,怎么就没有自由可言?”
他用双手紧紧的捂着脸,泪水如同断了线珠子顺手指间滑落。
彦宏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限的悲怆一齐向他袭来:“我们做错了什么?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要赶她走!”
彦宏的泪水如泉涌一般,无限的孤独和恐惧笼罩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