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舟埋头于他的怀中哭的呕心抽肠,撕心裂肺的痛斥,手紧紧攥着温玉言的衣服青筋暴起。
温玉言心疼的抚着她的头,将怀中几近崩溃的人拥的更紧……
“你说什么,白先生遇害了?”萧定谋震惊。
“是,还是被五马分尸。”林远帆回。
萧定谋握紧了拳头,却又无奈松开,再问,“那沈轻舟呢?”
林远帆摇了摇头,“还是找不到她的踪影,不过应该并未落在九州的人手中。”
萧定谋情不自禁暗自松了口气。
林远帆刚从皇宫回来,侍女便送来了一封信,林远帆打开一看,原来是沈轻舟的信。
于是他赶紧欣然前往了信中的地点,果然见到了沈轻舟,但也看到了她身边那戴着帷帽的男子。
“这位是……”林远帆看向于温玉言疑问。
沈轻舟刚要回答。
温玉言便自己掀开了帷帽,林远帆顿时一惊,警惕道,“你怎么会在此处?”
“别紧张,我只为轻舟而来。”温玉言缓缓道。
沈轻舟开口言,“林远帆,你能带我去明德书院吗?”
林远帆看了眼温玉言道,“可以。”
于是沈轻舟便同林远帆进入了明德书院,沈轻舟来到了白羽尘生前长待的宁轩,林远帆则和温玉言在外侯着。
沈轻舟看着眼前的一切,曾经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先生授课的模样还似乎就在昨日,可惜有的人却只能留在这些回忆中了。
她来到了那棵大李树下,十岁时白羽尘曾告诉过她,在她年满十九时会为她备上一份礼赠与,而礼则会埋于此树之下。
虽然她不知道,师傅是不是在说笑,但她还是跪下,徒手一点点挖了起来,挖了许久她还真挖出了一个长盒。
沈轻舟将长盒从泥土里拿出,缓缓将其打开,里面装着一把精致的长弓,弓上还刻着一个舟字。
此弓同沈轻舟所碰过的所有弓都不一样,它轻巧无比拿在手中宛如一个杯盏的重量,其弦也极意拉开只是一根手指便足以,她拿出盒中的箭架于弓上,朝前方的石墙射去,箭瞬间如雷霆之势,插入了墙上其箭身往里进了二分之一,并且同她目标点毫无误差。
沈轻舟看着手中的弓箭,原来这就是先生要赠她的礼,一把专门为她量身打造的绝世长弓。
“先生……”沈轻舟指尖微颤的抚上了弓上的那一个“舟”字,泪珠一颗颗砸在了上面。
林远帆看着身边的温玉言,警惕的说,“你一个天盛人,为何要来我漠北,你又耍什么花招?别以为我不知,你有多阴险狡诈。”
“林公子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温玉言冷笑一声,道,“放心,朕虽然的确有想过拿下漠北,但漠北是轻舟钟爱之物,朕不会去毁掉轻舟所钟爱之物,毕竟朕是她的夫君。”
“你凭什么做她夫君?”林远帆握紧了手中的见,咬牙切齿。
温玉言看向他,蔑视言,“就凭她被困三年,而你在漠北却毫无作为,可我将她救了出来。”
林远帆一怔,被温玉言的话一下戳中,顿时无法反驳……
这时沈轻舟从宁轩走了出来。
“轻舟。”林远帆赶紧跑到了她身边。
沈轻舟道,“林远帆,你再带我入宫吧,我想见见萧定谋。”
“见萧定谋?”林远帆忙道,“你疯了吗?萧定谋可是一心要你命的人,你去见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