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天力知道,师父的本事可不是光会做这些木工活那么简单,因为在天力的成长记忆里,总会有些或多或少有点奇怪的人神神秘秘地来拜谒师父,谈论着什么事情……
而每每如此时,师父总是不让天力参与,这种情况一度让慢慢懂事的天力非常好奇。
但是自从自己开始去县里上初中、高中开始,与师父相处的时间就变得很少了,每个礼拜只能在家住上两个晚上,所以这五六年见证师父会客的机会仿佛就少了很多……
……一九八四年冬日……
“咚咚咚!”院子里一阵敲门声,引来了一阵犬吠,打破了这个冬日傍晚的寂静……
“去看看是谁!”老薛坐在炕上一边看着一本旧书一边喝酒,听到有人敲院门,便把喝了一半的酒盅放下,冲天力静静的说到。
“哦!”天力答应了一声,把刚要收拾的一摞粗瓷碗碟和两幅筷子又放回了炕桌上,从炕上拽过棉袄一披,走了出去。
随着天力掀开棉门帘的动作,一股凛冽的寒气顺着房门的门缝吹了进来,屋内老薛不禁紧了紧身上披着的棉袄,一抬手又把剩下的半盅酒喝了下去……
“谁呀?”天力出了房门往院门走去,棉鞋踩在院里的雪地上嘎吱吱的响……
“天力呀,我是你齐叔,你师父哩?”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天力听罢,拨开门闩,打开院门,迎面一个干瘦干瘦的半大老头正站在院门口,手里拎着一堆点心,又拿了两瓶白酒,一脸堆笑地看着天力……
“哎呀,是您啊齐大叔,我师父刚吃完饭,这会正在炕上看书喝酒呢!快进来屋里坐!”天力一脸热情,边说边把齐大叔让进了院门,随手关好,陪着齐大叔进了屋……
齐大叔进了屋一眼就望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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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炕桌旁的老薛,赶紧把拿来的礼物递给天力,笑道:“你家这炕烧的真热乎!”,边搓手边坐在了炕边看着老薛,也不答话。
天力接过礼物什么也没说,看了一眼师父,只见老薛把酒杯扣在了酒瓶上,把手里那本旧的发黄的书合起来扔在了炕桌边。
天力一看,赶紧把礼物放在了齐大叔身边,从炕桌上收起酒瓶走了出去……
老薛抬眼看了齐大叔一眼,仿佛早已清楚这个人的来意,面无表情地说到:“老齐,东西是预备齐了,真不再想想了?要知道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强行逆天改命,对你家小豆子可未必是啥好事儿!”
齐大叔一听,叹了一口气,坚定地说到“老哥哥,你也别劝俺了,只要小豆子能活下去,就算要了我这条老命,我也愿意!”
老薛听罢微微点了点头,紧接着冲着堂屋正在收拾的天力喊道:“天力!你去娟子家呆一会,我和你齐叔说点事!”
天力得令,应了一声,走出了屋门……
“天力来啦?刚才我还说让给你们师徒俩送点粘豆包去,正好,一会拎回去!”娟子在堂屋边收拾灶台,边冲着刚进门的天力说道。
一头乌黑的长发梳着一个粗粗长长的齐腰辫子,又齐又厚的刘海边上用红头绳绑了一个梅花结,白皙的脸蛋被蒸粘豆包的水汽燎得格外柔嫩,仿佛吹弹可破,一件粉红的短腰花袄紧绷地裹在上身,一件精心裁剪的粗布棉裤穿在腰身之上……
这一身东北姑娘的乡村打扮,丝毫掩盖不住娟子青春期少女那种已经开始发育的曼妙身材。
“行!刚回来就蒸上豆包啦?够勤快的呀!”天力笑着答应着,走到娟子身后,冲着娟子的后耳垂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