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欢撇撇嘴:“你不是不喜欢吃辣的?”
“你怎知?”
“听小厮无意说的。”
北泠轻飘飘地道:“人总会长大的。”
白欢噗嗤一笑:“你这学人精,老抄袭我的话。”
“这叫合理运用。”
北容跟个局外人一样冷脸旁观,把嘴里的食物咬的“咯吱”响。
今儿有两位主子在,下人不敢怠慢,膳食摆满了一桌子,只留下几个放小碗的空。
白欢最喜欢的排骨放在她对面最边角,她也懒得起身去夹,举着碗,毫不客气地指示好朋友:“太远了,够不着,帮我夹几块排骨。”
北泠拿起公筷将先玉碗装满排骨。
白欢含着一块排骨问北泠:“吃完饭还要继续吗?”
北容冷笑:“食不言寝不语懂不懂?”
北泠点头:“自然,五天赌约。”
北容:“什么赌约?”
白欢笑嘻嘻道:“别狂啊朋友,才一把而已,还有好多把呢。”
北泠看她一眼,轻飘飘地道:“简单,尔尔。”
白欢:“狂。不过你这狂的鄙人甚是欢喜。”
北容炸了:“吃饭时说欢喜不欢喜?”
白欢这才看他:“你有什么大病?叽叽喳喳干什么呢?”
“跟你说话不理人你怎这般无礼?”北容冷哼一声,又拿她衣服开刀,“且你看你穿的什么不伦不类?怎又把裘裤穿出来了?”
白欢放下筷子,笑不达眼底地朝他招手。
北容:“做什么?”
白欢一脸和善的招手,示意他过来。
北容起身,狐疑地走到她跟前,还没说完,就见白欢握着拳头猛砸向他腹部。
这一拳下来,砸的金贵太子腹部肌肉都抽搐了,他不可置信地尖叫:“白欢你疯了?你打我干什么?你竟然敢打我?!”
白欢皮笑肉不笑:“你如果再敢说我的裤子是裘裤,我还揍你。”
丝毫没诚意的道歉:“对不起,但下次还敢。”
“你!你这个疯女人!”
白欢拿起筷子,睨了他一眼:“我疯起来连我自己都打,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北容气的脸都红了:“你也就敢打我!你怎么不敢打我皇叔!”
白欢很奇怪:“他又没说我裤子,好好的我打他干什么?”
北泠作壁上观地吃着饭:“挺好看。”
“还是朋友有眼光。”白欢笑眯眯道,“好朋友再帮我夹根酱鸭腿。”
“排骨可要了?”
“唉呀,没几块了,都不好意思吃了。”
北泠把盘子递给她:“无人吃了。”
白欢刚要接,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凭空截胡,“我要吃!”
白欢咂咂嘴,行吧,孩子,得让着。
接下来,二人又自顾自的说着话,完全无视了咬牙切齿的北容。
他说什么都没人理他,一个暗牢犹如划分成两个世界,偏偏那二人世界他根本挤不进去。
北容冷眼望着她衣服:“你就不能换换你着装,丑死了!入乡随俗可懂?”
“行,既然你们都这么在意我穿着,我就跟你们掰扯掰扯。”白欢环胸往椅背上一靠,“换位思考,假如你去了我们那里,让你把头发剪了,你愿意入乡随俗?让你穿跟我一样的裤子你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