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刘玄德与张翼德醒来,怎么也寻不见关云长。
房间里不见云长的青龙偃月刀,床榻上被褥也十分整齐,似乎根本就没有动过。
刘张二人急忙跑去衙后马厩一看,关云长马匹不见踪影。
玄德急忙找来马夫询问,原来云长于昨夜已迁马离衙了。
玄德心下一惊,难道云长真的一人去追程远志。
“哎呀,这二哥去了何处,真真急死俺老张了。”
张翼德暴躁的来回踱步。
此刻玄德心已是凉了半截,看着张翼德这么顾聒噪更是烦闷,呵斥道:“翼德安静点,你吵得我头疼!”
张翼德也是干脆,哎了一声,直接蹲在地上,沉着一张黑脸不在说话。
“云长啊,二弟,你可让为兄如何是好,哎!昨晚都说好了,今早一起去追程远志,没想到你为了大哥,竟然自己孤身犯险,这让大哥如何是好啊……”
刘玄德说着眼圈一红,竟然掉起泪来。
“感念云长忠义,竟然独自犯险。”
张翼德一挺,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龙行虎步疾走回卧房,拿了丈八蛇矛就朝着马厩跑去。
刘玄德一下抓住张翼德急声道:“三弟这是作甚,你要急死大哥嘛!”
“嘿嘿,大哥在这好好做涿县令,等着俺弟兄二人,将程远志那厮狗头摘回来献给大哥,以后让大哥弄一个太守当当!”
张翼德呲牙一笑,就要挣脱刘玄德的阻拦。
“哎呀,两位这是作甚,大清早为何拉拉扯扯,云长呢?”
邹靖听到房外吵吵嚷嚷,昏昏沉沉起来观瞧。
只因昨晚喝的实在太多,现在头脑还有一些沉重。
刘玄德见到邹靖从房里出来,心中松了一口气。
于是将云长去追程远志的事情,与邹靖述说一遍。
“邹兄,备辜负了明公栽培,今日辞官,带着翼德去寻找云长去了。如再晚走几日,恐怕云长遭了不测!”
说罢,玄德眼圈又红了起来。
邹靖吓得酒意全无,连忙阻拦道:“玄德切莫如此,明公刚保举你为涿县令,委任不日便到,此时辞官让明公何处啊。”
“哎,我弟兄三人,在桃园结义,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云长独自一人去追击程远志,若有什么三长两短,让备一人怎么独活!”
“这官随时都能做,可这兄弟,却只有关张二人,备谢过明公好意,备心意已决,还望邹兄不必再劝,告辞!”
刘玄德朝着邹靖深深鞠了一礼,转身带着张翼德收拢部曲,追赶云长而去。
“嘿嘿,这才是俺大哥嘛,什么鸟官,有俺和二哥,保证再给大哥打下一个太守出来!”
张翼德心情大好,声音又洪亮了许多。
邹靖呆愣愣的站在院子里,看着刘玄德与张翼德离去,久久的不能平息心中翻涌。
这官说辞便辞,只为追赶起弟兄。
邹靖最后只能冒出一句:“玄德仁义,今后必成大事!”
张翼德点起了一千人马,本想将刘焉给的五千人马也带上,可被刘玄德阻止。
“翼德万万不可做那过河拆桥之事,如今我已辞官便已对不起叔父,怎还能带走他的兵马!”
刘玄德与张翼德带着一票人马,快速奔出涿县,朝着青州方向追赶而去。
而然就在行了四五里之后,刘玄德忽闻身后有人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