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三人当真是想象不到,藏爱阙这女人疯起来竟然彪悍如斯,回怼之话是寸步不让,芬芳之语一出就如同泄了洪的江水一般,再也堵不住了。
顿时,徐羡之直接败下阵来,只得暗自较劲,只要抓着机会就要怒喷杜竹林一下,又换回藏爱阙一阵狗血淋头般的怒骂。
“疯女人,怪不得圣贤有言,理不可与女子争辩,原来是有你这般人...”
“那你就闭上你的臭嘴,别逼老娘发飙,没你好果子吃。”
“.......”
杜竹林自从上了二楼的包厢,便也立马察觉到了原来他们就在刘裕对面的包厢之中,中间就隔着一楼那个空旷的大厅,两两相看,那是畅通无阻。
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杜竹林假装不经意间步到窗边拉开垂帘,好让刘裕等人将其看得一清二楚,尽显一副小人得志样,就是打算要让刘裕等人恨得牙痒痒的,你们不是瞧不上我吗?老子就是要污你的眼睛。
“哈湫...”突然,一阵风自一楼大厅经拉开的垂帘中吹了进来,李伯护才刚刚坐下,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李明浩立马紧张不已,直接指着杜竹林就怒斥道:“瞎了你的狗眼,谁让你拉开垂帘的?冷着了李将军,你担当得起吗?”说罢,见杜竹林还愣愣的站在那里,又是一阵痛骂:“在那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过来倒酒,要我做不成?没点眼力要你何用?”
顿时背负双手昂首挺胸,尽显潇洒的杜竹林腰骨一弯,尴尬之余赶紧又将垂帘拉好,委屈回道:“属下...属下这是想让李将军更好的观赏这璞玉楼的花魁仙儿姑娘,本意是好的,奈何......是无心之举啊。”
“无妨。”李伯护一听花魁二字,眼睛就是一亮,急不可耐的起身奔到杜竹林处,亲自拨开了垂帘往楼下一瞧,就是一句:“你个小王八蛋诚不欺我,还真是个美人儿。”
被李伯护一句笑骂,杜竹林尽显尴尬,还必须要陪笑几声。
胡仙儿之姿在楼下群芳之中一样显得十分耀眼,那一颦一笑,时而高冷,时而清纯,时而又是一阵妩媚,女人的一切美好与诱惑好似在其身上尽显得淋漓尽致,勾人心铉的很。
李伯护一抹嘴边的胡子,泯了泯口水,十分油腻道:“国舅啊,可否将那美人请上来陪本将军喝一杯?”
喝一杯?李明浩心中一跳,媚笑之脸直接僵硬在了那里。
“可是有什么难事儿?”李伯护一看,顿时有点不悦道:“不就是个女人嘛?而且,就喝一杯而已,在这建康城中,国舅爷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办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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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小事?你个老色鬼是不知道这女人背后的能量啊。李明浩心下暗道,老子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喝一杯,就有第二杯,喝第二杯就有第三杯,大家作为男人,这种常用的伎俩还需要明说?而且,别说是你,老子还想和胡仙儿喝一杯呢,奈何强求不得而已。
这胡仙儿的身份,李明浩作为来这里的常客若是不知道,那就真的是活到狗身上去了,虽然他的确有点混账,但是如今晋国的境况却也是知道个一二的,否则这等尤物,他李明浩早抓回府去了,还留在这里给你李伯护看?
这胡仙儿作为五斗米教的圣女,若是在以前的盛世之中或许还不算什么,但是,如今晋国什么情况?那是风雨飘摇啊。
五斗米教在晋国盛行,教众颇多,要是说他们没有图谋不轨之心,说出来都没人信,再加上如今秦国兵马压境,值此内忧外患的时刻,上面那位大老板此时都对五斗米教担忧不已,退步不断,就是害怕他们借机生事,搞得晋国火上浇油。
现在,这李伯护还要他去招惹人家的圣女,若是一个不小心,导致五斗米教以此理由造反,到时,陛下说不得都要亲自砍他脑袋以谢罪让步。
一思到此,李明浩冷汗直流,为难道:“李将军,这...这不甚好办啊,要不?给您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