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诺尔默目前的战力,越级挑战七到八级的中阶战兵,问题不大,赢面还很不小,即使拿不下对手,全身而退也没什么困难。可要让他直面高阶战兵,甚至是圣阶之类的恐怖存在,问题就严重了。
打个比方的话,就正如一头恢复本来面目的巨龙,站着一动不动,任由少年挥剑去砍,估计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剑刃都磕崩了,也别想动的了几片龙鳞。然而轮到巨龙出招,只需伸出爪子轻轻一拍,就能把诺尔默给拍到地底下去,如同拍死一只苍蝇那般,轻松而又简单。
用“眼高手低”来形容当下的诺尔默,虽说是戏谑的成分居多,倒是与实情相当的吻合。
想当日,恢复了几分神智的诺尔默斟酌着字眼,将梦境之中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老管家和少女,当然有些细节描述得很不到位。倒不是少年有意隐瞒些什么,而是梦境经历的种种过于匪夷所思不说,关键在于许多情节超出了他此刻的见识和理解。试问连高阶战兵都不是的他,又怎么可能说得清楚,以包括水陆空在内的诸般手段逃避大天使的追杀,以圣阶以上才能拥有的飞翔技能越过大河,以肉身硬扛天雷轰顶的各种“玄妙”滋味与感受呢?
苍白匮乏的语言,委实难以描绘少年所经历的生死考验。
虽然是在“梦境”里头。
听到最后,大天使一掌“击杀”了身躯焦透的诺尔默,连他脸上滴落的泪珠都被炽热的光芒所蒸干,普利坦德先是一脸的古怪,夸张地张大嘴巴,眨巴眨巴着双眼,进而哑然失笑,直接用“天授”二字给少年的“奇妙之旅”画上了句号,也将少年的各种疑问都给憋回了肚子里头。
废话!你小子都说了是做梦,我老人家又能如何解释?你行的话,你来!
当然了,回过身去点燃烟枪的老管家,悄悄给晨曦递了个眼色,而一向调皮的少女,也默契地抿着嘴微笑,没有唯恐天下不乱地大肆声张。两人反常的一幕,并未引起诺尔默的注意。
少年的头,可是仍然有些晕眩,阵阵刺痛更是如影随形,令他很是不适呢。
“闹市里面,袭击虽然容易得手,然而过多的屋舍与人群,一样不利于全歼目标。”
普利坦德解释道。
“是了!”晨曦双眼一亮,接腔道:“双方都闹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想要侯爵夫人和她所有嫡系血脉的性命,又怎会允许有漏网之鱼?这大白天的,又是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想要做到这一点还真不容易。”
“再说了,人都回到王都了,在府里头下手,怕是还要容易一些。比如下毒啦,脑后敲闷棍啦,‘帮助’目标自杀身亡啦什么的。”少女双手一拍,笑意吟吟,兴致盎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架势。
“正是此理。”老管家先是表态认同,接着又反问道:“不过这么一来,似乎很容易引起当事人的怀疑,以及招惹外人的揣测哦。又该如何处理呢?”
少女微微一哂,应声接道:“这有什么难的?无非多点耐心,多花些时间罢了。酒喝多了,容易失足摔死;东西吃多了,又不运动,难免消化不好积食导致便秘,用泻药帮助排便,没想到药量过多一不小心就拉死了;出去泡妞泡多了,争风吃醋之类的情感纠纷自然也多,被情敌一刀捅死也很正常。”
“那倒是。经常走夜路,难免遇到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