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司品月还不能说明真相,心里说了声对不起,嘴上有些倔强地说道:“从诗姐姐,我不懂什么意气,我只知道公子对我很好,我也要报答公子。”
这话其实不是假话,但从诗已经先入为主了,自然以为司品月是在反驳她,坚持要跟着公子了。
从诗叹了口气,也说不出来什么,只说了一句:“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吧。”
两人没有再对话,司品月看着从诗离开的背影,想着等事情过去了再跟从诗解释吧,就转身回了伶仃苑。
伶仃苑内。
司品月刚到书房坐下,就听到院门口传来脚步声,是老板回来了,还带着诸欢,两人风尘仆仆的样子。
身为一名合格的侍女,司品月先把东西放下,去泡了茶端来书房。
诸玉宸接过茶喝了一口,觉得今天的茶好像有些不一样,便抬眼看了一眼司品月。
司品月笑嘻嘻,“公子,今天的茶是不是味道更好了?”
“嗯,加了什么?”诸玉宸随口问道,他今天奔波了一天,此刻疲累得很,一口茶下去倒很是舒畅。
“泡茶的水是用夏天保存的荷叶煮的,味道更清新。”
“今天出去有碰到什么人吗?”诸玉宸惯例问道,自从他安排司品月出门之后,怕被田家察觉,并没有再派人跟着司品月。
“有。”听到不同以往的答案,不止诸玉宸,连诸欢都抬起头来看向司品月。
“今天崔奇找到了我,给了我一份毒药,要我下在公子的茶水里,七日之后说是万死无生。”司品月边把今天和崔奇的对话复述了一遍,一边掏出那罐子毒药递给诸玉宸。
一个小小的金红色罐子,也不知道里头是啥,诸玉宸接过之后没说话,拿手摩挲了一下,递给诸欢。
“诸欢,去查一下是什么药。”
“是。”诸欢应声接过,也没立马出门走人,诸家还有其他田家的内应在,不能有纰漏。
诸欢收好那罐子之后,抬头望向司品月:“你真的不想给父母报仇吗?”诸欢听了司品月复述和崔奇的对话,忍不住又问道。
司品月叹了口气:“可能我比较自私吧,总是自己更重要些。好好活下去就是我最大的希望。”
诸欢默然了一下,“是啊,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说罢停顿了一下,“其实你的父亲的死确实跟诸家有关,但更多的是他咎由自取。”
司品月没有惊讶,她猜到了,这么一个人,想也知道一下子能发达起来,干得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买卖。
“等这桩事了了,你再告诉我事情真相吧,我也算对母亲有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