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程序性的终末告解后进行掩埋。
谁都没有想到晨雾里杀出大量骑兵,那些还在城外忙活儿的教士,一下子与广大平民一样置身于死亡困境。因为守军发现敌军简直是向着城门的方向突击,此刻若不作出断然措施一切就完了。
很多人的死活已经无法顾及,滞留在城外的教士只能去做殉道者了。
厚重的木门火速关闭,少数跑得快的平民赶在大门紧闭前成功钻了进去,然后如卸重负地在成门洞打滚喘息。
很快披重甲的步兵就踢踏这群堵在成门洞的家伙,将之全部赶走后,步兵扛着准备好的大木杆,倾斜着抵住大门,不久又开始将杂物运抵城门,就差以五花八门的东西将成门洞塞满形成新的城墙了。
更多的难民涌来,他们就只能无助急躁地拍打大门,通过不断的喊叫哭嚎祈求守军给大家一个活路,城墙上的守军不为所动,城下的无数难民快进到绝望。
卡西米斯瓦夫发现在利己还是来晚了一步,他能清楚看到城墙上站着一批甲士,头盔与锁子甲正在阳光下剧烈反光。而城下的难民无可计数,他们密密麻麻挤压成一团,就好似打捆了薪柴。
“可恶,差一点我就冲进去了。我现在没法进城。”大失所望的卡西米斯瓦夫噘着嘴自叹自己还是磨蹭了。
顿时怒火中烧的他振臂一呼,他以下乡话命令自己人:“兄弟们!杀死你们看到的一切
,不准留情!”
格但斯克骑兵先于罗斯正规军,针对城墙发动了攻势。他们在城下疯狂砍杀、冲撞,战马没有翅膀飞不过厚重城墙,一切的蓄意杀戮都是表演给守军看。
以杀戮平民作为战争手段,这种事恐怕只有诺曼强盗乐于去干,可那些骑马的家伙看起来就不像是诺曼人。站在高处的守军完全被城下的惨剧震慑住,明明有弓有箭,一时间完全忘记了反击。
不久更多的骑兵杀奔而来,最疯狂的杀戮也就开始了。
城外密集居住这两万余难民,他们看似有着大量棚屋做掩护,如果觉得可以藏起来躲避死亡,那就拿错特错了,棚屋反而成了一种棺材。
罗斯骑兵也要考虑战斗进入巷战状态,在密集棚屋区挨了敌人偷袭。他们在复杂的街巷砍杀流窜的敌人,如鹰一般掠过,非必要不会逗留。他们固然不会直接冲入棚屋杀戮,由于清晨时分很多平民是在棚屋区的空旷地点燃了灶火,罗斯战士就牵起燃烧的木枝,将之奋力扔到草垛房顶。
很快明火出现,燃起的红色低温火焰,以及发黄发灰的厚重浓烟,很快就将藏匿在屋内的平民逼出来。不想被呛死烧死的人们带着剧烈的咳嗽刚刚逃出,就被守株待兔的罗斯骑兵追上砍杀……
那些被逼急后奋起反抗的平民,他们情急中拎起手头的木棒或别的东西当做武器,甚至奋力向游弋的骑兵砸过去
。如此无奈的攻击只能表明一个态度,对罗斯骑兵基本做不到杀伤,却加强了骑兵的怒气,杀戮更甚了。
难道,待在城市北部营地的伯爵阿勒兰,就坐看自己的臣民被敌军骑兵当猪宰了?
阿勒兰绝不是被吓破了胆才迟迟不做出反应,他本来就对可能的战斗做出反制措施,这段日子以来尊贵的他一直驻扎在城外,他也实在想不到战争上以如此野蛮的形势展开。
他本来是非常鸡贼的将平民当做保护城市的特殊盾牌,如果有哪位大贵族公开疯狂杀戮平民,此事一旦被罗马教廷知晓,当事大贵族已经麾下的小贵族,一定被集体开除教籍。
教士们固然掌握的权力有限,通过公开废除一些贵族教籍,就能挑拨其他贵族来合理的攻打如此恶人。
很大程度上阿勒兰的人盾战术成功了,真正的欧塞尔骑兵一直在围观,可进行疯狂杀戮的凶手是诺曼人呐。
他们是连教宗都敢于砍杀的强人,已经有多位地区大主教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