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敌人都被击倒了,从倒毙的战马上钻出来,拎着剑或斧还是要厮杀。
甚至是以血肉之躯扑向骑兵,硬生生将人从马鞍上拉下来。
仅仅是向这种敌人身躯劈砍是缺乏意义的,除非一剑封喉,或是用战斧砸碎他们的头盔才能真的杀敌。否则敌人甚至会以牙齿做武器,如饿狼一般战斗。
阿勒兰毕竟年老了,他不知自己是否杀伤了敌人,一番缠斗后他震惊的发现自己的祖传宝剑居然卷刃。熟铁打造的宽刃剑始终有这类毛病,他给自己的祖传宝贝在剑柄处镶嵌了宝石,奈何武器做得再漂亮也不过是一支铁剑罢了。
他扔了自己的宝贝,又抽出一支新剑。当他
怒火中烧还要继续亲身投入战场,却被护卫们团团围住。
罗斯骑兵仗着各方面的优势,待特鲁瓦军的冲力彻底被迟滞乃至瓦解后,属于他们的反攻已经全部到来。
格但斯克贵族卡西米斯瓦夫,以及来自格丁尼亚的三兄弟,这些人逃得够快而没有被碾死在城墙下,他们骑马遁入浓烟滚滚的区域,经历又一番恶斗后加入反攻。凡是没死的格但斯克骑兵与库尔兰骑奴都开始追着特鲁瓦军打了。
贝孔与他的老伙计们从来是合作战斗,一切仿佛回到了多年之前,所有落魄的安茹诸骑士的流亡儿子们,在长久的剿匪佣兵生涯里被迫练就优秀武艺,他们在与特鲁瓦骑兵的全面厮杀中迅速占据优势,当战斗开始后不久就开始了反击。
锁子甲的锁环内已经满是黏糊糊血浆,连罩衣都染成了红色,然后为炽热的环境烘干。骑矛都已经折断,他们拔出铁剑与敌厮杀,当剑弯折卷刃后,就纷纷拿出手斧、鹤嘴锄与敌兵搏斗。
毕竟敌对的特鲁瓦骑兵只有一千人,其中披甲者仅占三分之一。
最精锐的骑兵都跟在伯爵阿勒兰身边,在其他方位陷入苦战者几乎都是无甲的,他们靠着血肉之躯、以强大的复仇心,与重甲的罗斯骑兵厮杀。当他们纷纷发现自己并没有胜利的可能,又赫然意识到战场环境太复杂,自己连逃亡的机会都没有。
当劈砍到力竭后,人
数最多的缺甲、无甲骑兵,纷纷被斩于马下。
留里克经过一番厮杀终于清空了目力所及的敌人,他开始带领最近的骑兵到处搜寻自己的友军,顺路也发现了一些己方伤兵,乃至是连人带马倒地阵亡的战士。
很多人已经以自身为牺牲血祭了奥丁,英雄的灵魂将前往英灵殿!
一时间留里克根本无暇顾忌己方的损失,他也不知道敌军骑兵到底有多少。
菲斯克也曾与特鲁瓦伯爵交过手,不是说敌军是一群弱者吗?怎么今日在城外的战斗如此之糜烂?敌军像是喝了神奇蘑菇汤一般个个都成了狂战士,逼得罗斯军也难得拿出全部的精力进行厮杀。
过去顺风局打得实在太多了!好久没有如此这般畅快淋漓的厮杀,而且感觉大环境真是太热了。
留里克带着最近的部下搜索了一番,还多次以为从烟尘中钻出来的友军是敌人,好在罗斯军服装、头盔都是统一款式,就算血污、灰烟污染了自身,甚至留里克自己金色的胡子都被熏成黑色,大家仍能瞬间辨认出友军。
聚集在留里克身边的部下来越来多,只是各旗队都打散了,乃至有库尔兰骑奴因迷路都混到了君主的身边。
“大王。”突然有人龇牙咧嘴地呐喊到:“这里太热了,我们不如先撤出去。”
“撤?”留里克想了想,虽说自己被烟尘遮蔽了眼睛,烟尘也遮蔽了太阳,他一时间找不准正确方
向,可继续待下去怕是棚屋区全面大火后,跑不及时的人都要活活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