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瞪了一眼季裳初,愤愤的抱着她家小姐离开。
而季裳初这副五岁的小身体嗜睡,趴在床上拱进被窝里便又睡着了。
楚尧来拎着人后背的寝衣将人被被窝里扯了出来,丢在榻上。
他揉着眉头,“季裳初,你们俩就不能有一天消停的?今天早晨又怎么回事?说说吧。”
季裳初揉着惺忪的睡眼,又钻回被子里,披着被子有些恼:“我都还没睡醒她便来招惹我,将自己带来的汤洒在了手臂上偏说是我做的,爹爹,初初委屈啊!”
季裳初抓了一个小毯子披在身上保暖,顺着床沿爬下来,走到爹爹身边抱住大腿蹭了蹭。
她才是最委屈的那个嘛,就那一晚上坐了坐胡娆娆的木马椅,让她记恨到现在,处处找茬不说,还玩起陷害了。
“明日你搬去本王隔壁的院子去住,你们两个,不是冤家不聚头,本王就让你们聚不了头。”
季裳初奶哼了一声:“搬就搬,我早就不想跟她住在一起了,都要被她烦死了。”
“本王要被你们烦死了。”楚尧抱怨。
季裳初则是抱大腿撒娇:“爹爹~初初最乖了嘛。”
次日傍晚,落日余晖,太后要见季裳初,晟王抱着她入了宫。
季裳初早晨在院子里堆雪人,到中午就蔫蔫的不自在,傍晚听说皇祖母要见自己,她哪里会放过这个抱大腿的机会。
季裳初窝在轿撵里软呼呼的睡觉,之后被楚尧抱着进了寿康宫,太后见着小丫头在睡觉,自然是不忍心吵醒她的。
可到底季裳初的小脸还是有一些通红,太后原本是想摸摸她的小脸让婢女带她去歇息的,这一摸不要紧,太后才发现季裳初小脸烫人。
“这小脸怎么这么烫啊,怕不是冻着了,快送哀家寝殿去,再让太医来瞧瞧。”
太后又吩咐青云:“去请太医,再去熬一记浓浓的姜汤来。”
太医来后不久,给季裳初诊了脉,楚尧这才知道小东西一下午蔫蔫的是因为发烧了。
太后给他一顿数落。
最后落脚点归到他的婚姻大事上:“你一个大男人,照顾个小姑娘难免不细心,前几日你皇兄还提起,高相多次提起你与宝瑾的婚事,哀家看,拖了这么多年了,晟王府也该有个女主人了,照顾你和初初。”
“母后不了解儿臣的脾气?”楚尧剥着手里的橘子,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那一眼傲慢又清冷,让太后接下来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
但叹了口气,仍是坚持道:“儿女情长在天家是最不需要的,你需要的是能稳定你地位的妻子,你皇嫂是他国公主,成婚前与你皇兄素未谋面,如今二人不也是情投意合?初二那日的那杯茶,母后再傻也看出端倪了,尧儿,娶了高宝瑾,对你没有坏处。”
“母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在儿臣这里行不通,母后该知道儿臣的气性,儿臣当初若是想做皇位,那皇兄便无半分登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