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慧玲不听话打伤了你家做事的阿姆,那也是我卖断与妈妈后的事。与我可是无关。”
“那时慧玲已经是满春红的人了,我与妈妈有卖断文书,你我二人还有中保都已经签字画押。
绝没有因慧玲不听话就退人的道理。不要说是这飞云城,就是满羽火国也没有三方画押后还能反悔的道理。”
新梅一听就傻眼了,虽说她也知道刘徒子卖女是要还赌债,但是也万万料不到百胜赌坊手脚这么快,就把银子收走了。
如今银子索要不回来了,这怎么办?银子已经要不回来,这人却是自己夸下了海口要还出去的。
新梅老鸨作了难,看着明致远也不说话。
明致远心里也是一阵恼火,这赌徒不知道欠下多少赌债,全无半点人性把女儿卖断给青楼。
自己又拍着胸脯说了要解救慧玲。现在银子没了,总不可能去赌坊要回来。
看来只能自己出钱了断此事了。
大厅外另一边,几个龟奴早把慧玲领了出来,站在廊下,只等刘徒子把银子还了,便放慧玲出来。
慧玲站在廊下,一听里面刘徒子说手里已经没了银子,一阵急火攻心只突觉眼前一黑,往后便倒。几个龟奴忙忙慌慌进来说了。
明致远叫人把慧玲抬了进来,让楼里的阿姆又是掐人中又是敷冷水毛巾的,不多时慧玲又悠悠醒转。
这姑娘此刻脸无人色。
只是恨恨的盯着她那个狼心狗肺的赌徒父亲。
明致远见她神色绝然便安慰道:
“慧玲姑娘不要急,你爹把你卖断给满春楼了,你既然不愿意在这里,那我索性再帮你一回。我给你出了这满春红的卖身银子,你且好好回去吧。”
慧玲并不推辞,转过头来,俯下身跪在明致远面前叩首道:
“两次承蒙公子搭救,小女子无以为报,本应该跟了公子去死心塌地伺候公子,报答公子大恩,可家中还有两位老人家垂垂老矣。”
“恩孝两难。只恳请公子,待小女子伺候家中老人尽孝后,再来报答公子大恩。”
言毕泪流满面再三顿首。喉中哽咽说不出话来。
可怜一个小小女子只因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中,又有这样的禽兽父亲,便要遭受如此痛苦磨难。
明致远一摆手,他本也也不图什么报答。自己在能力范围内能帮助这姑娘,也就是顺手的事。
这时大门外走进来几个人,领头的一个白衣公子气质不凡。
在龟奴的引领下刚好走过来。抬头一眼看见梨花带雨的慧玲。便站停了一下,转头和跟在后面像是下人打手模样的人说了几句。
那下人走过来,把老鸨新梅叫到一边,向慧玲这点指点了一下。
只见新梅脸色作难又回了几句。那下人脸色激厉起来。
口气不善的又说了几句什么。新梅似是怕了,犹犹豫豫半晌,走过来向明致远一福:
“远少,恐怕这丫头走不得了,刚进来的天云城的安家大少爷。看中了慧玲,要买慧玲的首夜呢。”
明致远眉毛一扬,斥责新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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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和你说了我给慧玲赎身吗?管他哪家的少爷都不能抢我手里的人吧?”
说话时声音特地大声了些,故意说给那边的人听。
新梅左右为难,那白衣公子本是天云州州府天云城安家药行的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