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间,一条小道上,只一青衣小少年骑着一匹黑色骏马,一路奔驰,“驾——”她俯身似催促又似安抚身下的黑骑,“旋风,乖,我们快点,就能赶上祖父寿宴啦。”
“嘶——”黑马颇通人性,一声长鸣,撒开四蹄,一路绝尘。
这青衣少年名唤徐清乐,因自小身体羸弱,故五岁便离家,机缘巧合之下,跟随武林至尊药老习武学医,已六年未归家。前几日,收到家中传信,说家中长辈思之深切让她在寿宴之日归家。所以徐清乐便拜别师傅,一路女扮男装行到此处。
学艺六年,徐清乐虽只十一,但跟随药老闯江湖,行医练武俩不误。尤其一手银针暗器使得出神入化,还有一身轻功轻灵似飞龙。故药老只给了她一些防身之药便放她独行了。
“吁——”行至一条小溪边,徐清乐收起缰绳,利落翻身下马。赶了一天的路,早就饥肠辘辘。她把旋风牵至溪边,随它饮水。而她也从马背上取下水囊在上游灌满水,然后就着溪水抹一把脸。溪水中倒映出一张略显青涩的清秀的脸。细细的弯眉已被描粗,显得有些少年人的英气。清澈灵动的眸子又带有些许狡黠,冲着水中倒影微微一笑间,俩浅浅梨涡才显出少女的几分娇憨。
依照跟随药老闯荡六年的江湖经验,徐清乐虽停下补水修整,但依然没放松警惕。
“咴儿咴儿”突然,旋风踏着四蹄,似有些不安。徐清乐心下一动,手腕一转,“咻——”一根银针向着腥风处射去。
“咦?”徐清乐知道自已的银针使了几分力,可眼前出现的一只小白鼠——姑且说是小白鼠吧,只是它的额头还有着一缕浅浅金色。它却毫发无伤,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徐清乐,眼里似乎还带着委屈。它就眼巴巴地看着徐清乐,让徐清乐特别惊奇。
“嗨,小东西!”徐清乐弯腰,戳了戳小白鼠,小白鼠似有些不满但并未逃跑,反而翻身露出了小小肚皮,徐清乐这才发现,原来小东西受了伤,刚才的腥气淡淡地从伤口处飘出。徐清乐嗅了嗅这腥气,似乎还夹杂着其他动物的气味。她立刻警觉起来,小心翼翼地飞身四下查看,却未见异样,只得转身,却见那小白鼠亦步亦趋地跟随在她身后。见她转身,又讨好地摇摇尾巴,“吱吱”叫唤。徐清乐心下好笑,从腰间背囊取出金疮药。小白鼠一动不动,任她细细为它涂抹。
“好了,乖,上了药就好了。”徐清乐看了看这只颇有灵性的小白鼠,也极其喜欢,心下暗暗打起主意,若是能养着它,说不定可以给师傅解个闷呢。没想,小白鼠刚上完药,就“吱吱”一通叫,然后向密林深处一窜,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失去了影踪。
徐清乐心下遗憾,但很快释怀,笑笑说道:“小东西,上完药就翻脸不认人了,这招过河拆桥使得真溜。”心下还疑狐:莫非它是闻到了我身上的药香,才特意来求助?她刚这样一想又立马甩开此念,又一门心思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