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老道的威压,那些家丁护卫均已渐渐恢复了战力。而徐毅德四人虽已经过一番激斗,体力有些不支。但眼见着清乐被生生带走,一个个憋着一股劲,全然是拼命的架势。整个徐宅上空也因没了结界,刀光剑影、叮叮当当,周围路过的人无不骇然。一时间,再无人敢随意靠近,徐宅周围空荡荡的,仿佛真空地带。
突然,又一阵熟悉的威压笼罩在徐宅上空。
“仙师回来了!”赵辉一行人目露惊喜,赵毅德等人却满脸戒备。众人抬头看向空中,却见并非是先前的老道回转,而是一面貌模糊的中年儒修远远踏剑而来。
他看了看众人,收敛全身威压,落地收起飞剑,恍若一个寻常凡人般立在院中遥遥一指,对着人群中满身狼狈的谢来恩说道:“你上前来!”谢来恩一惊,徐书文夫妇和徐毅德听了,赶紧一步挡在他面前,将他护在中间。
谢来恩心中一暖,自家逢大难,义父义母待他若亲子,徐祖父也对他悉心教导,处处呵护。可他岂能在危急关头当缩头乌龟,这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于是,他向前跨出一步,说道:“叫爷爷何事?”
那中年儒修听到他的自称,好脾气地笑了笑。温声说道:“莫担心,孩子。我并无恶意。”谢来恩听了心下反驳:有恶意也不会大声嚷嚷呀。
“的确,恶人是不会嚷嚷得人尽皆知。”听中年儒修如此一说,谢来恩大为惊讶,心道:此人莫非懂得传说中的读心术,不然,他怎知我心中所想?那中年儒修斜睨了他一眼,“我并非懂得读心之术,只是你的喜怒全在脸上。我自然就知道了。至于今日我来到此地,只是因为你我有师徒之缘。”说完,他就静静站在原地看着他。
谢来恩神色一动,心道:这送上门的便宜师傅倒是可以先拿来使唤使唤。于是,他二话不说,干干脆脆上前,口称“师傅”倒地就拜,边拜边想:待爷爷我将这师徒的名分坐实了,再说救命之事。嘿嘿,我就是这么聪明!谢来恩关键时刻充分发挥其厚脸皮的无赖天分。且他刚拜上就开始主动行使徒弟的权利,诉苦告状找靠山:“师尊,徒儿好苦,您再晚来会,就见不到亲亲徒儿我了。他们一个个的,呶,还有刚才那一个恶人老头,据说也是甚屁仙师,他们合起伙欺负我,欺负义父一家,光天化日之下还把我清乐妹妹给抢走了。他们就这样把我踩进泥里狠狠欺负!师傅,他们这不光是欺负我,这分明是打您的脸呢!师傅,咱可说好了,这您可得帮我!”谢来恩早就忽略了他这便宜师傅还是刚认下的这一事实,还故意暴露他身上的伤痕,皱着眉,苦着脸大声嚷嚷着:“哎哟哎哟,好疼呀!”
中年儒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番唱作俱佳地表演,忽略谢来恩委屈巴拉的小眼神,弹指一挥,掐了个诀,一个回春术加一个清洁术一施展,谢来恩顿觉浑身轻松,不仅伤口顿消,浑身上下连个灰尘都没有。看了看眼前生龙活虎、干干净净的翩翩少年——自已刚收的小徒弟,中年儒修满意地点点头,随后一本正经地和小徒弟开启了一段非常和谐的对话:
“他们欺负你了?”
“嗯,欺负死了!”
“打我的脸吗?”
“嗯,可不!”
“咱——说好了?”
“对,没错!”
“帮你?”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