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斌说:“不算白忙活,这私塾胡先生有很大可能。”
柔宸与孙斌表面在林间漫步,实则在暗中观察私塾中的胡先生。
只见胡先生在草屋中大谈前朝七王分藩利弊,字字珠玑,才思泉涌。
崔柔宸说:“我倒觉得那训狼师当年即使参加了考试,也不一定能超过这胡先生,这胡先生是有真才实学的,可惜当年未参加最后的殿试,不然如今也可为朝中新贵。”
孙斌摸了摸一旁树上的纹理,说:“这朝中并未规定考生必须弃考守孝,这胡先生放弃了大好前程,确实蹊跷。”
不久,学生陆续下课,一位布衫妇人缓步而来,手中提着食盒,朝草屋中走去。
柔宸细细回想,突然灵光一闪,说道:“这妇人之前咱们见过,第一次是坐船刚来时,她正在河边浣洗衣物,第二次是在王福生的家中。”
孙斌沉思了一下:“我也有印象。”
柔宸往回走,边走边说:“只得明日去河边会会那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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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宸与孙斌在福婶的介绍下,来到村中最好的成衣铺。
老板热络的打招呼:“公子是来给自家夫人买衣服?。”
柔宸顿住,咬了咬牙。
孙斌却笑着回答:“是啊,我这夫人眼界颇高,老板可要挑最好的。”
老板满脸堆笑,说:“得嘞,包您满意。”
孙斌顺势搂上了柔宸的腰。柔宸又咬紧了牙。
孙斌的笑容愈发扩大,对着柔宸的耳朵细语:“别咬牙了,再咬牙都碎了。”
柔宸勉强挤出了个笑容,瞪着孙斌:“老板,把你们这最贵的都给我包起来,一切都由我相公买单。”柔宸把相公二字咬的极重,怒气上涌。
柔宸回到王福生家中的房间,挑了几件刚买的不太喜欢的衣袍,放在地里,狠狠地踩了几脚。
柔宸向福婶借来了捣衣杵,拿起刚弄脏的衣服,叹了口气:“未曾想过我有天还得亲手洗衣服,这若是被连翘知道了,定是会感慨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孙斌突然问道:“连翘?就是那个跟了你十年的丫鬟,你的丫鬟都从你小时就跟在你身边吗?”
柔宸回道:“那倒不是,统共就两个,一个是连翘,另一个是锦……”柔宸的眸子突然暗淡了下来,话语也因此顿住,然后闭了闭眼睛,“问这个干嘛,正事要紧。”
柔宸来到河边时,一眼就看见了周先生的夫人,她长发未束,虽三千青丝中掺有白色,但白皙的皮肤,雅致的五官都彰显着她年轻时的风韵。
柔宸坐到了周先生夫人旁边,便开始了洗衣服。只是她的手法过于生疏,一顿乱锤乱敲后,衣物仍是黑印密布。
一旁的夫人看见柔宸的操作,不由得低笑起来:“崔姑娘怕是初次洗衣服吧,这搓衣板方向都反了。”
柔宸尴尬地僵直了手,说:“谢谢姐姐提醒我,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姓崔?”
妇人回答:“我与前院的王家来往密切,听福婶提起过你,你就叫我梅姐就好。”
柔宸与梅姐你一句我一句,很快便熟络起来。
柔宸状似无意地开始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