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那九霄之上的神明般，只可远观。
他连眼神都没施舍一个给跪在地上的侍卫，他只看着君夜昙，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里只有她一人。
他弯唇浅笑，笑容晃人眼。
“昙儿说要带我玩尽兴的。”
意思就是，
他现在不想回宫了。
君夜昙摸他的头，带着些宠溺的意味。
“没说不让你尽兴。”
繁华的京城市集上出现了这么一幕——
两个漂亮得像是从天上来的一对“夫妻”一路上各个摊位店铺都看看，而他们身后浩浩荡荡跟着几百人侍卫，场面十分壮观。
但可以明显看出侍卫在意的是那个女子，女子在意的是她身边的男子。
“我的老天爷啊，这是什么神仙人儿啊咋长那么好看？”
“那么多侍卫陪同随行，是皇室的人吧？长这么俊的是哪一个皇女带着夫侍出来逛市集来了啊？”
“没听说过哪个皇女纳夫侍了。”
“这侧脸有点像三皇女啊。”
“放屁！她比三皇女可好看多了！”
“那她是谁啊……”
等君夜昙一行人走到宫门，天已近黄昏。
君夜昙问他：“可尽兴了？”
君阮还有些不满足。
“跟昙儿一起，再怎么都不够呢，但是昙儿还有更重要的事我不能耽误昙儿。”
“你不用这么懂事。”
有她护着，没人能对他如何，谁都不行。
君阮笑得开心。
“昙儿还是快些去金鸾殿吧，再不去，母皇该厌弃我了。”
君夜昙一进金鸾殿，所有大臣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君夜昙脚步一顿，遂面无表情从容不迫地顶着所有人不一样的眼光走上前。
“母皇，儿臣来迟。”
女皇脸色不大好看，却也舍不得责骂，只得说几句，
“你也知道你来迟了？你可知道为了等你朕与众大臣在这候了几个时辰？”
君夜昙没说话，女皇缓和了些脸色，又问她：“可玩尽兴了？”
众大臣腿都站软了，更何况君暖还跪在那。
虽然女皇从小就不重视除了君夜昙以外的皇女皇子，但该给的也没亏待。
君暖也是金尊玉贵的身子何时受过跪一下午这种苦。
现在她膝盖以下的位置都麻木的没知觉了。
“母皇召儿臣来所为何事？”
女皇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模样知道她是极不耐烦了。
她冷哼一声：“传朕旨，二皇女君夜昙谋略过人，德才兼备……”
众大臣以为要封个郡王什么的。
“……有帝王之资，深得朕心，于明日登基。”
除君夜昙君明睐以外的所有人都懵了。
有大臣干巴巴地问：“陛下才而立之年就要退位？”
女皇看向那位大臣，与君夜昙如出一辙的面无表情。
“朕昏庸无能，无法再担此大任。”
女皇陛下敷衍的态度太明显，但在这件事上诡异得没有一个大臣反对。
众大臣：……
就算他们说什么女皇陛下也不会听，那态度是明摆着的，一看就是蓄谋已久只怕是全天下都被女皇骗了去。
什么生父去世遭女皇厌弃，不过是女皇为了二皇女为皇铺的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