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筝有些慌,赶紧说道:“此处深林僻静多恶兽,你舍得我丧命么?”
夜色已深,弗如身影渐渐模糊,怕是走远了,只留下一句话:“最好让它们吃了你,我才解气。”
羽筝无奈浅笑,这都是她们从小惯会逗彼此的玩笑,弗如性子温柔心软,怎会真的让她再雨雪中呆一夜呢!
她心中默念着一到三的几个数字。果不其然,远处便飞来一片红梅花瓣,使来的内力浅浅,但速度极快,衬得落下的飘雪都慢了半拍。
红梅花瓣直击羽筝穴位,由此解开了穴道。
弗如原以为这丫头会飞奔来教训自己,但却等了许久,茶都续了两杯,竟还不见人回来。
正担心的就要起身去寻她时,她却抱着一捆大刀而归。
弗如莫名的望着她,又仔细瞧了瞧被她扔在地上的大刀。
羽筝静坐一旁,扶着一侧脸颊边喝茶便向其使眼神儿。
弗如秒懂,赶紧查看刀柄上的图腾,果然是芙蓉花浮雕,每一把都有。
她心中惊骇也无法相信,但闺蜜面前,她自然是向着羽筝的,只要谁敢动她闺蜜,谁就是她的敌人。
弗如心疼的走近羽筝身旁,抚了抚她那瘦弱的脸颊,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露出一抹笑容。
:“阿筝,我帮你。”
她知道她担心自己心疼自己,但却不想牵连她。
:“阿如,我不愿你为我涉险,此事,我想自行解决。”
:“不可以,如若你敢将我拒于千里之外,我便对着那弱河自裁,让你一生都见不到我。”
羽筝知晓她的脾气,便只好点头应是,如若今后有任何危险,再想法子将她置身事外便可!
:“即是沅家,你当如何?”
羽筝不紧不慢的从袖中取来半块木牌,本该是一整块,方才打斗时将之劈成了两半。
木牌上的沅字虽只剩一半,倒也看的清楚明了。
其实羽筝与弗如各自都有疑虑,只是不想放弃这唯一的线索罢了!
如今玺润当权,蜀洲百姓受灾一事他自然瞒的很紧,丛帝对于外界一切他都不管不问,一味的着人打探爱妻的下落。
玺润如此处心积虑的隐瞒此事,一来是他掌管财政,从国库挪用了不少公款,如若抗灾拨款,他的罪行必然会被发现。
二来他生性凉薄狠绝,死几个百姓他并不在意,一旦发善心实施救治,他玺润可拿不出这么多钱财。
何况他已经将所得的财力全部拿来招兵买马了。
朝堂已被他轻松掌控,唯独巫师这样公正不阿的人却被他遗漏。
这日,玺润从政殿处回府之际,正遇巫师匆匆求见,索性发现及时,躲在暗处并未被玺润发觉。
直至他的人马走远,巫师这才匆匆往政殿方向赶去。
好巧不巧,玺润的眼线正在偷懒躲在暗处喝酒吃肉之时,便就直勾勾的瞧见巫师正从身边儿石墩处跑过。
因他身量瘦小,故而躲在石墩后才没有被巫师发现。
这眼线顿时大呼不妙,扔了手中酒肉便向玺润禀报去了。
丛帝心情郁结本不想见巫师,怎奈他却执意跪在政殿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