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此消息真不真,不如小臣派了人去打探,暗中查访是否有不妥,如若果真是夫人,您再去亲迎不迟。”
丛帝如今只依赖玺润,故而最听他的话,甚至是深信不疑,总认为他的任何作为都是有道理的。
冷静片刻,觉得玺润所言甚是有理,便赶紧吩咐他去查访,生怕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儿会片刻消失了一般。
人都说帝王之家,只爱江山不爱美人儿,但到丛帝这儿,却是反过来了。
巫师回到府中强硬逼迫自己冷静沉着,务必慌张。
瞧着亭子外不断飘落的雨雪,愣了一会儿神,待到仆子送来热腾腾的酒水才反应过来。
:“您是在想什么?竟出了好大一会儿神。”
对于仆子关心的询问他并没有回答,只瞧着石桌上摆放着单人酒具,随即突然淡笑一声!
:“不够。”
仆子有些发懵。
:“温酒不够?奴再为您添置一壶。”
巫师摇了摇头,脸上也多了几分无奈,神色显得复杂又凝重。
他苦笑道:“一会儿有位贵客前来。”
:“如此!奴便明白了。既有尊客,不如移至暖阁。”
巫师再次摇了摇头:“就在此处。”
仆子虽不解,也不敢多问,故退避,随即准备迎接客人。
果不其然,等了半刻钟,玺润前来拜访。
这大冬天非得与玺润坐在亭子内喝酒赏雪,要不是他武功底子好,焉能抗的住这样的寒冷。
不过再配上巫师早早准备好的热酒,一杯下肚竟也觉得全身暖和。
玺润瞧着眼前的巫师淡定自若,丝毫没有半点慌张,面对玺润的气势汹汹,竟还露得出一丝笑容。
:“国相今日来得巧,老夫正好温了两壶芙蓉酿。”
:“巫师您声望高,政绩又卓著,本相敬重您,更撼动不了您的地位,巫师您家族算起来共有一千多人户,族落之繁盛,本相若是要动他们,还是轻而易举的。”
巫师不免冷笑,露出一副不屑又无奈的模样。
:“国相坐在谁的院落中!又是面对谁在狂妄!你且凭着谁的权势妄为?”
:“巫师固执迂腐,大可一试,您若敢伤本相一分,本相便让巫师您全族动七分。”
瞧着玺润虽年轻,但手段比之三朝元老还老练,说着如此让人吐血的狠话,神色却带着笑容,显得人畜无害,细看下去竟觉得他还带着几分讥笑。
巫师淡定非常,轻轻抿了一口温酒,也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只见他挥了挥手,示意仆子道:“送客。”
玺润满意的一笑,见他如此,想必是认清了现实,今后再不敢与自己作对,故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唯留巫师在雨雪中伤怀,并想着对应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