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如水极怒,忙呵斥一声!
:“耳朵聋了?听不懂老夫的话了?”
仆子们不敢违逆,速速取来风赤鞭。
眼下的沅如水是真被气到了,而且还要给玺润一个交代,故而只能真动手,还要自己亲自鞭打教训才说得过去。
那一鞭鞭打下去,背上肩头两处,眼见得一条条血渍渗透出来,连同一旁发颤的仆子们,瞧着都觉得生疼,何况是沅止本人。
但却见他纹丝不动,笔直的跪着受刑,那挺拔的身姿,强壮的体魄,军人的毅力,战场上的不屈,造就他如今这般的坚韧不拔。
只是疼痛在所难免,面色略有痛苦的神色,那疼的抖动的双臂,额头上的汗珠,便早已湿透了衣襟。
仆子们有心劝止,也难为沅如水的严令,便只得暗自心疼,向天上的太阳神祈求保佑自家主子的平安。
此时的沅如水又心疼又疲累,年纪大的人本就容易疲乏,故而坐在一旁休息片刻。
他唤来身旁仆子吩咐道:“不许府中所有仆子来往此处,通通赶至别处去,不可踏入偏院儿半步。”
仆子明白沅如水的深意,就要办差去时,又被沅如水叫了回来。
附耳说道:“国相暗插的细作不必拦着,就当给他一个交代。”
仆子应“是”,赶紧匆忙照办。
:“好好再此跪上三个时辰。”
说完!便撑着老腰费劲的站起身来,随后在仆子们的搀扶下才慢悠悠的离开。
沅止瞧着自己老爹已走远,便悄悄向身旁心腹二楚使了个眼色。
主仆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其情意自不必说,何况这心腹二楚还常常为沅止打掩护、什么背锅顶包都是常事。
只需沅止一个眼神他便明了,随即赶紧换了沅止的披风,低着头跪在地上代替主子受罚。
可沅止在每一个举手投足之间,都能感觉到拉扯伤口的那种蚀骨之痛。
他赶忙拭去脸上汗水,整理一番心绪,吃了仆子递来的止血止疼的药丸,转身便要走时,却被心腹二楚猛然抱住了大腿。
:“少公爷,你可要早些回来呀!若被老爷发现了,属下的命就该交代在这儿了。”
沅止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迅速离去。
而此刻正赶往皇宫的玺润,并不知沅止已然偷偷跟来。
原以为他没有那样的胆子跟魄力,故而放松了警惕。
直到马车外,再也听不到护卫们的脚步声,马儿也开始停滞不前时,他这才察觉出一丝不妥。
来人的气息轻盈,内力十分深厚,一股杀气掠入车内,玺润深感不妙,恐怕此人还不好对付。
他轻轻撩开车帘一瞧,马儿的正前方赫然立着一位黑衣蒙面人,身躯高大强壮,眼神漏着杀气。
这黑衣人一手紧紧拽着马缰,不让马儿恐慌乱窜,单负手而立,挺拔的身姿,威武的气质,就差露出八块腹肌来震慑对方了。
:“哪里来的臭小子,敢拦本相的车马?”玺润怒斥道。
黑衣人并不言语,直接开战就对了。
只见他纵身跃上马背,与玺润过招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