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如知她心思,想法宽慰她时,忽心生一计。
:“明日三朝,正是蜀国最壮观的祭祀日,君会在午时之前封城禁路,带领一众官宦前往祭祀殿朝拜祭神,未时之后,便是咱们族人自行祭祀的时候,那日场面热闹非常,想带你出去瞧瞧稀奇可好?”
很显然,羽筝并没有兴趣,她出了一会儿神,随即反应过来时,弗如已经唤了她三声。
:“阿如,你说,要混进沅家难不难?”
弗如一惊!双眼瞪的老大,她不可置信的望着羽筝。
:“你想混入沅家,是杀了沅家家主?还是灭了沅家全族?此事过于重大,甚至恐有性命之忧,咱们重新计议一番才好。”
羽筝摇了摇头:“我等不及了,不过你且放心,我必先寻得证据,才会动手。”
弗如不肯,毕竟风险太大,三姊妹好不容易相聚,怎能放任她去冒险。
:“你若拦我,我便去寻珠玑帮忙,她可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必然乐意帮忙。”
眼下羽筝十分激动,哪里能听的进弗如的话,便只好点头同意。
二人商议片刻,打算在三朝节那日,装无家可归的逃难人混入沅家。
毕竟这么短的时间,她们无法想到最安全最有效的办法。
可今夜注定是个不寻常之夜,二人收拾一番,打算休息之时,突有沅家嬷嬷带着几个护卫在外求见。
沅家人主动送上门,说不定还是个好时机,二人相视一望,赶紧接见了沅家嬷嬷。
经过了解才得知,原来是沅家老太太从老家翟觞被沅如水接了回来,此刻还在路上,大约后日便可抵达都城。
这老太太育有三子,极其偏心大儿子跟小儿子。
只因这俩兄弟碌碌无为,没有沅如水般高官厚禄,所以多加照拂,加之与软花柔不和,便没有住在老二沅如水的少府府。
近些日子老太太得了疾病,长子又因病去世,小儿子家里的日子也难过,在外做生意亏的家产尽无。
当初与软花柔闹的分家又结仇,想要二儿子沅如水帮扶自己这俩不争气的儿子,甚难矣!
故而乘着自己病重来装可怜,表现表现母子亲情,以此来博得二儿子心软,得以帮助如今穷苦的俩兄弟。
既然是身患疾病,沅如水自然也要展现展现孝心。
起初软花柔是不同意的,只是这老太太惯会耍花样,不如就留在身边儿,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最为妥帖。
但却怀疑老太太是装病,故而派人来请弗如,希望她能在少府府为老太太诊病,后日便来接她。
弗如软硬不吃,三观极正,又不贪钱,只将身外之物视为俗物,故而谁也无法贿赂她,软花柔便是想着这一点儿,才肯请弗如。
本来是小事,可对于弗如、羽筝来说便是天大的时机,故而连忙应承。
计划有变,还得需珠玑帮忙,弗如赶紧书信一封送去了大将军府。
珠玑这丫头最烦都城的破规矩,处处都要约束自己,装的一副深沉稳重的模样。
今有这等“热闹”的好戏,她自然高高兴兴的参与其中,如果能将蜀都搅得个天翻地覆便是最好。
三人书信商议了一番,此事坐定,就待时机了。
累了几个时辰,好不容易才打算睡下,好家伙,玺润又派了清二白前来拜访。
:“这大深夜的,怎的都鬼鬼祟祟非得这会儿来来回回,烦不胜烦。”
弗如一面发着牢骚,一面吩咐仆子前去开门,羽筝则在一旁陪笑。
想必二十来年,整个华医堂都没有今夜来的这般“热闹”吧!
这清二白也不走寻常路,不等仆子来开门,偏偏学那强盗翻墙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