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止冷眸再次扫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就跟那国相身边儿的清二白一样,是个憨傻贪吃的。”
二楚不高兴,却又不敢回怼,毕竟自家主子说的很有道理,只得乖乖的跟上步伐往政殿而去。
此时伺候在玺润身边儿的清二白,狠狠的打了两个喷嚏,不经嘀咕着:“谁在骂我?真烦人。”
说来也是怪,蜀国两位厉害人物,偏偏找的心腹都是一样的心性。
:“春日的风,也是冷的刺骨,多加件衣裳,免得伤寒了。”
玺润从不亏待身边儿人,对待清二白也是真的关心。
他却习以为常,一面为其研磨一面恩谢着他的关怀。
此时玺润想起一事,吩咐道:“今儿巴国送来了几样稀罕物件,你将之送去华医堂,羽筝一定会喜欢。”
:“禀主子,羽筝姑娘如今已不在华医堂,而是少府府。”
:“什么?她去沅家做什么?”
玺润神色复杂,思量许久才恍然大悟。
:“我倒忘了,她是妊家女儿,自然为着复仇而去。”
说完!脸上依旧挂着一抹笑容,方才的担心慌张突然消失。
清二白瞧着自家主子并不是真的很在乎羽筝,心中高兴非常,忍不住附和道:“恭喜主子,计划顺利进行,不日便会有好消息。”
此刻玺润脸色一顿,明明是好事,应该高兴,可为何心里会有一丝隐隐作痛?
只见他猛然扔了手中的笔,再也没有心情作画提诗的兴趣。
清二白不解,也不敢问,赶紧收拾起脏乱的桌案。
可最底层的锦帕分明写着“羽筝”两个大字。
是那样的显眼,那样的用心,难不成自己家主子真的会对羽筝动心吗?
望着玺润站在窗口的背影,身姿依旧挺拔,但却莫名的感觉出,他此刻多了一丝惆怅。
正在主仆二人出神时,护卫匆匆前来禀报事宜。
今儿也奇怪的很,沅止前往政殿不过半刻钟,珠玑后脚也去了政殿。
玺润神色稍有不悦,只吩咐了护卫前去提醒细作们,好生盯着二人的一举一动。有何不妥,即刻禀报便可。
:“本相瞧着珠玑憨直蠢笨,才给了她大将军一职,今儿看来,是本相小瞧她了,居然与沅止越走越近。”
:“既然如今珠家不好把控了,不如除了痛快。”
玺润瞧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捂了捂一旁放置的古筝,心中盘算片刻!
:“如今珠家动不得,正是得势的时候,容易功高盖主,加之沐家曾与妊家有过牵连,要动,也要连根拔起。”
:“属下是怕珠玑影响您的计划,如若心慈手软,将恐失良机。”
玺润邪魅笑了笑,心中已有主意,从来自信的他,却不信谁能逃的出他的手掌心。
此时国相府中琴音再起,看似宁静的蜀都,已是暗流涌动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