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姊妹也相拥在了一起。
也是在此刻,羽筝发现珠玑的双腿已经好了,高兴的她也释怀了很多。
眼下巫师瞧着现场,想必沅止是不会出现了,便赶紧踱步上前,向丛帝回禀道:“禀君,玺润罪大恶极,当处以极刑,可如今罪犯已死,不知可还提审证人?”
丛帝思量片刻,心中自责后悔万分。
如若不是自己荒废朝政,也不会容忍玺润如此祸害自己的国家与忠臣良将们。
他要时时记住这一刻,必然要知道玺润的罪过,才能警醒自己要做个好皇帝。
他挥了挥示意,准允巫师传来证人问话,而玺润等尸体,和皇宫内外的狼藉,都全部交由曲无遗与左政史处理。
先来的一批是尹家孩童,还没有被玺润灭口的后嗣们,一直躲在二楚的族落中。
丛帝也才明白,玺润杀害卞家充盈国库瞒天过海,还顺带连累了尹家,将之灭口。
随后来的一位是当初尹家主君暗藏的一位证人,也使丛帝明白,玺润十几年来一直挪用国库招兵买马之事。
随后便是已解丧尸毒的月花朝,也是他证明水陌殇给的他与牢狱中妇人的丧尸毒,使其在带叟族内下毒试炼毒性。
再则便是雪窗萤,因为记恨玺润杀她丈夫水陌殇,这才前来作证,指认玺润利用水陌殇,指使他炼制丧尸之毒,来帮助他夺得皇位。
然后就是羽筝,将她如何发现玺润与水陌殇合谋,和共同炼制新一批毒药之事也秉明了丛帝。
弗如也趁此时,献上他们在带叟族发现的玺润与浊言清勾结信。
丛帝阅完大怒,而浊言清也疯魔的神志不清,连同七八岁的孩童都不如。
随即下令,将浊言清带下去定斩不赦。
随后哽咽来禀的是一位农户家的小伙子,当初青云依一族被玺润追杀,青云依幸运的躲过一劫又一劫,最后重伤被这小伙子一家所救,但却再次被玺润发现,派遣清二白追杀而来,为了保护青云依,自己的一家人全部被害。
而这些证人证据,还都是被沅止所收留、所救。
可当羽筝激动的将政殿扫视一圈后,却并没有沅止的半点儿身影。
看着羽筝失魂落魄的伤怀,暗处的沅止也跟着难过心痛。
既然打架死不了,那便领罪吧!
故而赶紧跪地向丛帝磕头,巫师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想阻止时,羽筝却抢先含泪说道:“禀君,羽筝有罪,还请君责罚。”
丛帝此刻已经伤怀非常,痛心疾首的内心,已经不在乎羽筝犯的什么罪了。
便只微微抬了抬手说道:“你且说来。”
丛帝此话一出,一众人想拦也拦不住了。
连同暗处躲着的沅止也着急担心着。
如若不是二楚拦着,只怕他都要冲出去阻止了。
羽筝望了巫师一眼,内心深感惭愧与内疚。
可她一心求死,顾不得那么多,只说道:“臣女名唤妊玉儿,就是当年杀害红拂尘的凶手,也是妊家被玺润灭门的原因,更是玺润费尽心机追杀的人。为了逃命,整个村子包括臣女的几位师父,都被玺润所杀,为了复仇,臣女隐姓埋名,逼迫巫师大人收留臣女,还请您赐臣女欺君之罪。”
丛帝惊愕的望着她。
:“原来妊家还有后人在,尊也就放心了,但你可知,欺君之罪是多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