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犬子前些时日在白术那边拿了一只硬弓,怕是给白家添麻烦了,这放题宗弟子一直尾随我们,我们该如何是好?”黄走对黄旻宇的贸然出手有些担忧,便抱拳问起了师兄。
白明明抚须而笑,这有什么关系,我的外孙打伤个放题宗弟子又咋了,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很像我白明明小时候嘛。
就在此时,海的另一方,天边呼啸飞来了十余只云盘,来势极快,只不过白明明和黄走看得明白,紫色云盘带有红色边款的乃是彤云宗的云盘,而白色打底镶有碧绿翡翠的却是放题宗的云盘,白明明忽然想起什么,伸手就去抓黄旻宇背后箭袋与长弓,黄旻宇本能躲了过去,白明明急促说道:“小子,快取你弓来,否则要出大麻烦。”
虽然黄旻宇老大不情愿,但是看了看黄走眼色后还是乖乖递给了白明明,这时云盘由远及近,停在了符舟上空。
刘狄大喜,虽远远看不清来的是何人,总好过一人应对此事,当下不再犹豫,加快铁胆行进速度,赶了过去。
只见符舟上方云盘跳下一个人来,硬生生砸在了符舟上,此人落地后很不高手风范的往前一个琅跄,撞倒了白术,然后这名跳下来的“仙人”忙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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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对不住”,伸出手将白术拉了起来。
来人身材矮小,三十余岁的样貌,下颚留了一簇胡须,样貌稍显滑稽,又看了眼白术,相仿的身高,却比自己俊雅得多。对旁边白术的大哥伸出右手,打招呼道:“小弟兆会,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此时云盘上的人陆续跳了下来,放题的白衣,彤云的紫衣,唯独没和这位自称兆会的男子衣着一样的,而且每位云盘上的修士跳下云盘,都会在符舟上留下或大或小的动静,唯独这兆会,掉下来时虽然看似滑稽,却了无声音。
这一切看在白明明、黄走乃至黄旻宇眼里,黄走抓住黄旻宇的手摇了摇,示意千万不可轻举妄动,黄旻宇神色淡然,扭头看了看那几个在矿洞里跑出来差不多年纪的孩子,眼神慌张,脖子缩起,不禁学着他爹摇了摇头。
这时的兆会已和全船半数人“打过招呼”,遇上男子或握手,或勾肩搭背;遇上孩子,无非是摸摸头赞许下皮囊、身高;遇上女子,兆会却如临大敌,只说是替姑娘号脉,点到即止,并非无礼。
其余放题、彤云宗弟子规规矩矩,并不觉得这兆会唐突无礼。
毕竟是正儿八经的衔脉期高人。
这时刘狄已看清来人,大喜之下,直接飞入符舟,见到兆会后正经行了个单膝跪地的大礼:“刘狄见过大师伯,有师伯在此主持,定当万无一失。”
兆会正闭着眼睛为船上一名女子专心“号脉”,听到刘狄声音后皱了皱眉头,“你刘大爷见了面就叫我师伯,人家岂不是要怀疑我是那为老不尊的歹人?小娘子们还肯伸出手来让我把脉吗?刘狄大爷,你别的本事没有,就学会了刘子贵的本命神通,净会添乱呐!”
刘狄本以离地的膝盖转眼重重磕在船板上,脑门的汗噌地就淌了出来。
兆会睁开眼睛,适宜小娘子可以收手了,那姑娘临抽手还被兆会轻轻用小拇指揩了揩那小臂上的油,羞的那位称得上是白术最大岁数侄女的女子满脸通红。
兆会咳了一声,看了眼围了一圈的两宗弟子,都在盯着跪在地上刘狄肩头的符箭,这位“兆师伯”叹了口气,右手隔空一弹,符箭就被弹出刘狄肩头,“也就是峰主疼你,这种闲差交给你,白拿的功绩点!你倒好,再偏个两寸,就被白家人玩死了,哎呀,对不住,”兆会看了看背弓挎箭的白明明,“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