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臾满意地点了点头,“高当家的?”
高源略作停顿,伸出一只手掌,许臾与之击了三响,也就意味着高源亦会拿出一件补偿这二人。
黄鸣攀上树去,目力往车队方向寻去,竟是没有跟上来的迹象,跳下树后与众人提醒道:“要么是怕雨路难走已经驻扎,要么就是我提及的那伙人,追上来已是拦住去路了。”
“要做黄雀,就得有吞的下螳螂的本事,一会你们不要藏私,尽管出手,我与许臾都不是擅长近战厮杀的修士,诸多手段,需要诸位竭力配合。”
竟是那忘忧开口了,声音如稚童,却直呼了许臾的姓名,而许臾脸上也并无不快之色。
黄鸣笑着说道:“省得。”
黄鸣不禁看了一下忘忧的脚踝,忘忧顺着黄鸣视线,嗔怒地瞪了他一眼。黄鸣便不再看了。
不擅长近战搏杀的炼气士?你骗鬼呢?
秦诚瞧了瞧天,自西向东的雨云绵绵,看来一场足足下满半日的秋雨是跑不掉的了,就在盘算落脚
(本章未完,请翻页)
点避雨时,靠近一处小溪的廊桥处,隐隐约约显现出两个人影,身形都颇为高大。
马上的秦诚立即高举右手比划了个急停手势,镖手们自然没有总镖头的眼力劲,可还是停下镖车走上前来。
两人已如闲庭散步般过了廊桥,秦诚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来者二人,一人在多年前有过一面之缘,是那位在三江许家道场连胜四局的花臂谢荇,当时此人便有四窍的修为,绝对不是自己可以力敌的对手,至于另一位,更加扎眼,竟是穿着一身金元山弟子服饰,还要高过那谢荇半头。
既然对方没有掩饰身份,那未必就是有那歪心思的,待得二人入了五十步范围后,秦诚没有托大,翻身下马后抱拳朗声道:“见过谢宗师及这位金远山的朋友,来者是客,两位,天凉夜难熬,可愿驻足饮两杯薄酒驱寒?”
谢荇背着手,脸上无悲无喜,没有言语。倒是向经向队里兆紫仰了仰头,侃侃而谈:“走镖不易,不怕贼打劫,就怕贼惦记,这位镖头,下辈子改个行当,就别走镖了罢?”
“且慢,”秦诚暗运气势,负手向身后之人打手势,之后镇定地说道:“在下秦诚,乃是三江卢子楼地界秦家子弟,家中兄长曾在许家与谢宗师当年有过拳法切磋之谊。”见谢荇不为所动,继续对那金元山弟子喊道:“家里老祖秦戊,与金元山刘况大师是至交好友。”
向经继续缓缓上前,已是三十步距离,笑着说道:“刘况一个二百多岁的废物衔脉,与我家师当邻居已有百年,也没见他为我金元立过寸功,峰下弟子,一个个的更是不成气候,待我跨入衔脉或溶血,定要他老刘头换个山头,家师不乐意做的,我来做便是,秦老哥,闲话聊完,这就送你上路?”
秦诚不再废话,而是厉声喊道:“贼人劫镖,护好红货,不要力敌!”
老江更是手心攥出汗水,紧紧盯住闲适如隔岸观火的宗紫,白敬泽兴奋不已,金刀丢给身旁宗紫,低声说道:“一会要是拼命起来,我未必顾得上你,真要打不过,我给你们垫后,你带着老江先走!”
兆紫笑着点了点头,“少爷,别的我不敢说,小的一定保你不死。”
白敬泽笑骂道:“就你贫,和老江一会打不过的时候记得跑快点,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