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的略微惊讶,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也只当是皇上在和他拉家常。
崇祯眯着眼睛一想就明白其中到底有多大的猫腻。
只要验收官良心黑一些,压低两家,转手就是一笔大买卖,而这种事情只要牵扯到利益之中,从来都是黑的比墨都黑。
他想尽办法,降低大明的建设,取消了徭役,现在又来了一个折色。
难怪农民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而这些混账东西,弄出来的名堂不是在赚农民的血汗钱,而是在挖大明的根基。
大明倒了不过是换个皇帝,最多换个大臣,而他们最底层的人却是毫发无损,这可能就是这些人的真实想法吧。
崇祯思虑着其中的门道。
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军转干,虽然是照抄,可在此时才是最有用的一个方法。
而只要有用,就一定要用。
“孙传庭的新军已经训练的又快三个月了吧?你派个大臣,让他跟着把那个地方的官吏好好的整顿一下。”
“不要杀人,可以全部抄家,其所有犯官及其家属,都给我去修路,正愁路修的不够快,人手不够多呢,另外补齐粮饷。至于需要替换的官员,就从京城闲着的那些士子其中选出一些老实本分的。”
“这件事情要快,至于考核就暂时不需要了,你告诉他们,若是干得好就转正接着干,若是不行就那凉快去哪,没问题吧?”
随着崇祯的话落,黄爌就知道,这次遵化那一边的官员要到大霉了。
“对了还有,把全国因为保家卫国伤残的人统计一下,报上来我有用,另外那些孤儿寡母也给统计一下。”
崇祯说的颠三倒四,直接是记起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没有规律可言。
黄爌一一应下,他来此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心中也有了一些列的好办法,可崇祯皇帝根本就没有让他说出口的机会。
走出了御书房,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矿,心中一阵苦涩,却又有了一种轻松,不需要权衡利弊,也不需要面对那些曾经的同窗好友的求情。
虽然和他想的那些办法,每一个相同的,可似乎这样办事,也还不错。
他的办法只是和稀泥,而皇上的办法,仿佛能够治根。
不过动不动就还人,也不知道,大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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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的储备还够不够了。
京城大臣的大换血不是第一次,底下的县城换人也不是第二次。
在黄爌走后,崇祯连忙给自己找了一些关于蓟州的文献,想要弄明白蓟州曾经都发生过什么事情。
然而找着找着居然找到了一份害骇人听闻的东西。
“万历二十三年十月,己未,防海兵以要挟双粮鼓噪,蓟镇督、抚、道臣擒其倡乱者正法,余党尽驱南还,奏闻兵部覆请,报可。”——《神宗实录》
《两朝平攘录》中记载:“平壤南兵撤回时,以王赏不给鼓噪于石门寨。总兵王保与南兵有小忿,遂以激变耸惑军门,千三百名保尽诱杀之,人心迄愤惋,故招募鲜有应者。”
万历年间的李化龙巡抚辽东,上奏《抚辽疏稿》,是讲到:“査得吴惟忠所领浙兵,原系防倭兵数,前者东征稍有损伤,合无仍募足三千七百名,其安家银两即取足于宽奠募兵银内,或即于台兵内抽补,令驻扎山海、石门等处操练,遇有倭警,调发凤凰城一带防御,无事仍回蓟镇。”
崇祯看完之后,愤怒的把桌子上的东西一下子推倒在地。
“戚家军就这么没了?”
“大明的脊梁就这么被这些文臣用党争的办法打断了?”
“我大明好不容易出一位猛人容易吗?还有这个王保是怎么回事?”
崇祯愤怒的想要砍人,戚家军没了,戚家人也没了,王保的家人却还在,北军也还在,只是现在的南军已经不是戚继光在时的南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