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吓死我了....”赵礼兵松了一口气,却没注意花臂男呆滞的眼中闪过一丝凶狠,放大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
花臂男此时举起了那双纹满不明含义图案的手臂,肌肉暴起,将赵礼兵猛地箍进怀中。
赵礼兵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吓了一跳,随后就感觉钳着自己的手臂仿佛一个铁夹子,收得越来越紧,将他勒得喘不过气,胸骨也开始隐隐发疼。
感觉到不对劲的他不断地挣扎,连手中的蜡烛跌落在地也无暇顾及,只希望能尽快逃出这个男人的禁锢。
但无论他如何使劲,都无法制止花臂男越发紧缩的臂弯,赵礼兵浑身的骨骼发出挤压而导致的摩擦声,剧烈的疼痛从身体的各处传来,可能是意识到了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可怕事情,他疯狂地用脚踢花臂男的小腿,用头去撞他的胸口和下巴,却都无法阻止眼前这个恐怖的男人。
整个过程中,花臂男面无表情,幽深的瞳孔死死盯着怀里挣扎的猎物,双臂越收越紧,而怀中的赵礼兵此时双目充血,由于强大的外压导致眼睛外凸,而挤压带来的窒息感让他不由自主地长大了嘴,希望能够获得一些氧气,鲜血混杂着唾液不受控制地流满了整个下巴。
最终只听一声清脆的爆裂声,赵礼兵像一个熟透的西红柿般被活活挤爆,人体组织和血液由于巨大的外压喷溅到四周。
花臂男双臂一松,残破的尸体便软绵绵地掉在地上。
他弯腰捡起脚下的蜡烛,昏黄的烛光照在他毫无活人气息的脸上,再次微微地摇晃了一下。
花臂男虔诚地捧着蜡烛看了一会,用沾着死者鲜血的手悬在火焰上方,血滴落入火焰的瞬间,蜡烛像补充了燃料般火光大盛,烛火疯狂摆动,仿佛在欢呼雀跃。
而握住蜡烛的血迹斑斑的手掌心,上面粘稠的血液却在与蜡接触的瞬间就被迅速吸收,之前已经消耗过半的烛身居然重新长回了一大截。
他恭敬地捧着蜡烛,再次隐入黑暗中。
当真正的钱芬芬走够五百步,便按原计划原路返回,走了没多久就感觉她的脚踩到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灯光稍微偏转了一下角度,这满地散落的人体残骸和赵礼兵死不瞑目的模样映入眼帘。
饶是早已对死人见怪不怪的钱芬芬,看到如此惨状也不由得捂住了嘴,明明赵礼兵就跟在她的身后不远,被虐杀的过程中竟然连一声惨叫也没发出。
她惊慌失措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总觉得四周的黑暗变得极其阴森恐怖,配合着萦绕在鼻尖的血腥气,留在这里无疑于找死。
她小心地避开地上的尸体和血迹,加快脚步朝桌子走去,等终于触摸到了坚硬而粗糙的桌面,快跳出胸腔的心脏才稍微缓和了些。
王朝阳看着突然从黑暗中冲出并趴在桌上气喘吁吁的钱芬芬,以及几乎是同一时间走回原位的花臂男,惊讶地问道:“就你们两个?那个....小赵呢?”
花臂男一如既往的沉默,看样子不太想回答问题,王朝阳有些怀疑地看向他,花臂男便嘴唇微启,硬邦邦地吐出三个字:“后边吧。”
“后边个屁,他死了!像个烂番茄一样喷的到处都是!”钱芬芬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听见花臂男的话立刻破口大骂,仿佛这样才能减轻一些心中的恐惧。